时间:2023-02-28 15:32:06
引言:寻求写作上的突破?我们特意为您精选了12篇信贷员工作汇报范文,希望这些范文能够成为您写作时的参考,帮助您的文章更加丰富和深入。
转眼我们到中建大公馆项目已经满月了,我代表这22位新同事对项目领导、同事给予我们新员工提供的工作、学习、生活上的支持和悉心安排表示由衷的感谢!下面我总结一下我们新员工这一个月的工作学习情况:
1、完成了第一次轮岗学习。施工、技术、商务三个小组在各自组长的指导下对自己岗位的工作内容和岗位职责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也进行了各自岗位工作的一些接触,通过实践来了解和学习相关知识。
2、保持学习交流。每个小组在小组长的带领下,每天都会进行小组讨论交流,把学到的知识进行梳理,相互吸取,加深理解和记忆,这方面第三组技术小组表现最为突出。
3、坚持写工作日志。22位新员工都认真记录了自己每天的学习情况,从早巡场开始,把看到的、听到的、资料上学来的,包括自己的想法都记录了下来,见证自己的成长,也方便后面的复习和巩固。
“我开”是由美国姑娘魏可欣(CaseyWilson)和孟康妮创立的小额信贷机构,它的意思是:“我要开始做生意了”,它鼓励贷款者通过小商业模式来脱离贫困,改善生活。“我开”号召美国人把自己的闲钱捐献出来,专门为每天生活费不足1.25美元的中国贫困人口提供贷款。从2008年创办至今,该网站已经为249名中国穷人募集了近13万美元资金。
“我开”中国代表处的办公室,在东城区东四十一条的胡同里面,握着铜门环,推开一个四合院的门,正对着那个有着嫩绿色墙壁的正房,就是“我开”。
张圣在“我开”的头衔是中国区运营总监,但其实.他是“我开”唯一的一个全职员工。也就是说,他真正的部下,就是他自己。
每隔三个月,张圣都需要去四川仪陇和内蒙古赤峰的投资点实地考察一次,每个地方为期一周。除了接受合作伙伴的近期工作汇报,查看他们的账目,张圣还需要抽样回访一部分接受贷款的农户。有一些农民的家只能靠走路去,常常一走就是三个小时,还都是泥泞的山路。
而在采访的前一天,张圣才在国际广播电台的一档节目里介绍了“我开”。在近半年内,境内外媒体对“我开”的报道很频繁。知名度提升带给“我开”的,却并不都是好事。有一天,一个大妈推门而入,说她的丈夫是一个退伍的残疾军人,希望能从“我开”拿到资助。张圣只好抱歉地说:“对不起,这样的事情不在我们帮助的范围。”
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并不是十分理解“我开”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开”所展开的新生活
“我开”注册于美国,向全球募集捐赠资金,再贷款给农民,用于发展小生意。
《美国新闻周刊》称“我开”为“中国农民的facebook”。登录“我开”的网站首页,上面便排列着好多农民的照片,他们有的背着一捆草,有的赶着两头牛,还有的站在自己的小卖部里,这些是贷款申请人。
在他们照片的旁边,是一段文字,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讲述着他们自己的故事:我是谁,住在哪里,家里面有几口人,我们的生活是怎样的。我需要多少钱,想要干什么,这样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实质性的改变。在他们照片的旁边还会有一个进度条,显示他们所需要的钱已经募集到多少了。
每一个捐赠人都可以通过网站了解申请人的故事.自行选择受助人并决定具体捐赠数额。目前“我开”所能接受的最低捐款是十美元。在申请人或者贷款人的故事下方,你可以看到有哪些捐赠人参与了这一次借贷。
由于募集资金需要相当的一段时间,当地的信贷机构一般会在申请之后两周左右先行垫付贷款给农民,以便于他们适时地开展“生产”。“农民贷款要做的事情一般都等不得,比如买种子,要是等一个月才拿到钱,早就过了播种的时机了。”
更重要的是借贷之后的情况。作为捐赠人,你还可以追踪放贷之后的进程。每隔三个月,当地的信贷员就会去搜集每一个贷款人的最新情况并且拍照,然后把图文并茂的最新情况上传,而相关的捐赠人会得到电子邮件的提醒。
“授人以渔”―一个三百块改变人生的故事
在接受小额贷款之前的五十多年里,刘显民(化名)和弟弟连玉米都很少吃。他已经五十多岁,因为较严重的驼背,身高只有一米五几;和他相依为命的是他的弟弟,身体健康挺拔,却是个聋哑人。他的耳朵和嘴,加上弟弟的身体,才刚好构成一个健全的人。除了在有限的土地上干一点农活儿,剩余的时间里,他们会在村子里四处打短工。因为身体的缺陷,他们能干的事情并不多,回报通常是一顿饭或者一些粮食。
直到小额贷款机构在他们村里建立,兄弟俩思前想后.决定借300块钱去买一只小猪仔。卖掉这头猪后,刘显民赚了一千多块钱,便又用这个钱买了一头牛犊。牛犊比猪好,它的口粮是自然生长的草。等小牛长到半大的时候,还可以帮人耕地。每耕一次地,刘显民能赚十几块。这是2008年7月左右的事情。
2009年6月,当“我开”的张圣再见到他们兄弟俩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两头牛。
这是一个典型的小额信贷的故事。它跟我们很多人所熟知和习惯的扶贫故事不大一样。他们不再是直接给穷人一笔钱,而是提供一笔贷款,贷款的借贷周期通常是一年,还款则是从借款之后的第一个月就开始,共分24或25期还清,平均年息为10%。
要想获得这笔钱,你就必须事先规划好,你会用这笔钱去做什么,怎么获得收益。如果你严格按期还款,这样你将会建立良好的信用,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不断地贷款。
虽然是无抵押款,但小额贷款有着自己特殊的信用机制。农民世代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如果为了违约而背井离乡,他们就无房无地,也没有了亲戚朋友。对于他们来说,违约的实际成本其实远远大于借来的这些钱。
除此以外,当地信贷机构的信贷员们本身也是农民,他们跟客户的关系就是朋友,几乎每周都见面。除了业务上的往来,信贷员们还会传授各种农业知识和技能。”不按时还钱,我们都不好意思。”这是农民们常说的话。
曾经有一个农民,借了3000块买了一群鸭子,之后鸭子全部生病死了。他不得已只好外出打工。但在走之前,他跟信贷员讲好,说他会按时汇款回来还款。果然,他的还款每个月都如期而至,直到全额还清。至今,“我开”的还款率是100%。
这是我最理想的工作”―“我开”员工的幸福生活
关于“我开”,魏可欣说:“这就是我最理想的工作,我热爱我们所能带来的影响,我觉得那些改变世界的想法很棒。”
魏可欣的专业是经济和金融,她原可以像很多她的同学那样有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但她却选择了做公益事业,这很大原因来自于父亲对她的影响。她的父亲老威尔逊出生于英国奥克兰市一个贫穷的家庭。靠着个人奋斗,威尔逊成为了一家知名地图绘制公司的老板。但富有的威尔逊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贫穷出身,他希望自己能帮助更多穷人获得幸福。
起初,威尔逊先生利用自己的法学专业知识,在假日里免费为穷人们打官司;后来,他干脆卖掉公司,成立了一笔基金去全职帮助穷人。“我开”的成立,同样少不了他的资助。魏可欣说:“我在他身上学到了拥有爱心和回报社会两个最重要的美德。”
对于中国人张圣来说,“我开”则完全出自他自己对人生的选择。
在来到“我开”工作之前,张圣先后有两份工作。大学毕业后,张圣先在天津总工会工作了三年。辞职之后,他选择了一家广告公司去试探自己的能力,几个月之内,他就拿下包括“宝马”在内的好几笔大额业务。在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充分信心之后,张圣迅速地全身而退,开始仔细思考人生的价值。“到了死的那一天.回想起自己这一辈子,竟然一直在为房子车子这样的事情疲于奔命,我想,我一定会后悔的。”
25岁的魏可欣是一个阳光的美国女孩,出生在旧金山。她从小就听中文,因为那里有大量的华人,还有不少华裔朋友。从念大学起,她就开始向一位中国留学生认真学习汉语,并从这时候拥有了自己的中文名字。
以优异的成绩从金融系毕业后,魏可欣本可以像她的许多同学那样,在美国拥有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过安逸生活。在纽约一家投资公司实习时,老板也很赏识她的才华,曾许以高薪想留住她,但女孩却做出了一个惊人选择:去中国做公益事业。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大原因来自于父亲对她的影响。“从小到大,像父亲一样去创业和帮助世界,是我的理想。”魏可欣的MSN聊天头像就是爸爸的照片,她视父亲威尔逊为偶像。
威尔逊出生于贫困家庭,年轻时饱尝生活艰辛。为改变命运,他拼命去工作,最后成了美国最大的地图绘制公司的老板。经商之余,他还自觉服务社会,利用自己的法学专业知识免费为穷人打官司,希望更多穷人获得幸福。79岁那年,他卖掉自己的公司,把全部收入捐献给了一个扶助基金会。后来魏可欣在北京初创“穷人银行”机构时,同样获得了父亲的慷慨捐助。“我在他身上学到了拥有爱心和回报社会两个最重要的美德。”
魏可欣知道,中国的贫困人口数量排在世界第二(仅次于印度),按照世界银行贫困标准测算,仍有不少农村贫困人口平均每天的生活费不足1.25美元,他们需要帮扶。同时,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也吸引了她:“我觉得当我在这个国家工作、生活几年后,就会亲身了解到,为什么在西方世界放缓了发展脚步纷纷出现危机时,中国依然发展迅猛。”基于这些想法,魏可欣于2006年来到了心往已久的中国。
初到中国的魏可欣,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每天不知疲惫地踩着自行车,穿梭于什刹海、北京胡同及郊外的乡野间,感觉新鲜极了。懂汉语的她与中国人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这更让女孩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当年九月,在清华大学的一个培训班上,她结识了另一位漂亮的美国女孩―――日后的合伙人孟康妮。这位学信贷专业的女孩来自芝加哥,当时已经在中国做了三年的小额信贷工作。
从此,两个同岁的美国女孩既成了清华室友,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同样的背景和志趣让她们越走越近,两人经常在中国各地一边旅游一边做调查。经过实地考察,她们发现了大部分美国人所不知道的中国。
“没想到这里和美国完全不同,城市与乡村存在着巨大差别,农村要远远落后于城市的发展。”两个女孩去了不少地方,被种种所见所闻触动,她们认为:要想真正帮助那些偏远地区的贫困农民,最好的办法不是捐款捐物,而是“授人以渔”―――为其提供起步资金,让他们自力更生去创业。
魏可欣与孟康妮一拍即合,决定用她们的热情和所学的金融知识,投身于中国的扶贫事业。两人商讨后认为,小额贷款是帮助穷人开启新生活的金钥匙,但中国的小额信贷产业还发展不足。
她们从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尤努斯创建“格莱珉银行”、专门帮助穷人的故事中得到启发,决定独创一个名为“我开”()的小额贷款网站,吸引网上捐款,然后再用捐资为那些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中国穷人提供贷款帮助。
智圆贫困家庭创业梦
魏可欣说,她们给这个非盈性机构命名为“我开”,是因为它代表着创造力,也代表着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人们可以大声说“我要开始自己的事业、开始美好的生活了!”
但和所有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一样,在把创意付诸实践时,她们很快就遇到了问题。首先,作为外国人,魏可欣和孟康妮无法在中国注册合法的非营利性机构,她们只好在美国注册了“我开”基金组织,再回到中国申请开设代表处。
2008年10月,一间位于北京东四街老胡同里的四合院正房,成了“我开”设在中国的办公室。在这里,她们带领在北京唯一的员工―――刚招聘来的中国办公室负责人张圣,开始没日没夜地忙碌于筹建网站,并在网上做募款宣传。
刚开始,一切进展得并不顺利。一个月过去了,不仅没有收到一笔捐款,反而有人怀疑她们是借此骗钱,向当地司法部门举报了魏可欣和孟康妮。经过一番调查,澄清事实后她们才被“无罪释放”。不过因祸得福,办案人员被两个女孩的善举所感动,把她们的事迹告诉给了媒体。当地报纸和电视台的报道,使“我开”网站一夜间知名度大增。很快,就有一名商人捐来1000美元,此后,更多的捐款纷至沓来。
为了打消捐款人的疑虑,魏可欣和孟康妮还将“我开”定位为一种“人对人”的互动模式,帮助全世界的捐款者和中国的穷人建立起了联系。在“我开”网站上,贷款者可以通过贴照片、挂视频、写博客来与提供贷款的人产生互动。这样可以保证钱款用途的透明,让出资者更有信心。
登陆“我开”网站,首页上排列着许多农民的生活照,他们有的背着一捆草,有的赶着两头牛,还有的站在自己的小卖部里……这些都是贷款申请人。在他们的照片旁,是各自的求助信。比如,40岁的王桂莲丈夫早逝,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她想借2000元人民币买两头小猪仔来养;内蒙古的五云高娃48岁,她想借4000元买点草来种;韩小山想贷款5000元去饲养奶牛,赚钱了将来把喜欢摔跤和足球的儿子送到市里的体育学校……每一位捐赠人都可以通过网站了解申请人的故事,并自行选择受助人及捐赠数额。
65岁的潘钦太是四川仪陇县周河镇方坝村的农民,家境十分贫困。为了改善生活,他在村里开了一个副食店,但因没有足够的资金,导致货源缺乏,经营一直很惨淡。虽然他多次找当地银行贷款,却迟迟难以如愿。魏可欣和孟康妮了解这一情况后,于2009年6月贷给他4000元,老潘用这笔钱补充了货源,并简单装修了门面,使店里的生意大为好转,月收入比过去增加了七八百元。
潘钦太高兴地说:“‘我开’的手续很简单,能解资金周转燃眉之急。从借款开始,我每半月连本带息还款180元,现在已经全部还清了。如果以后需要资金,我还会从‘我开’贷款。”老潘从网上贷到款的消息很快在周河镇传开,全镇80多户农民效仿,从魏可欣手里贷了款,用于做小生意和发展养殖业。
在接受小额贷款之前的几十年里,王安民和弟弟连鸡蛋都很少吃。他已经50多岁,因为较严重的驼背,身高只有1.53米;和他相依为命的弟弟,身体虽健康挺拔,却是个聋哑人。他的耳朵和嘴,加上弟弟的身体,才刚好构成一个健全的人。因为身体的缺陷,他们能干的事情并不多,回报通常是一顿饭或一些粮食。
2008年11月,兄弟俩思前想后,决定向“我开”借300块钱去买一只小猪仔。卖掉这头猪后,王安民赚了一千多块钱,便又用这笔钱买了一头牛犊。牛犊比猪好,它的口粮是自然生长的草。等小牛长到半大的时候,还可以帮人耕地。每耕一亩地,王安民能赚几十块钱。2009年底,当下乡走访客户的魏可欣见到这对兄弟时,他们已经有了两头牛。
办成独一无二的“穷人银行”
也许有人会问,农户能按时还钱吗?万一有人把贷款挥霍了,“我开”怎么办?其实,在创办“穷人银行”之前,魏可欣和孟康妮已经考虑到了这些问题,并想出了对策。
她们通过考察与洽谈,与中国各地一些信誉最好的小额信贷机构签订了合作协议。平时只需把“我开”募集到的捐款转给这些机构,由它们负责具体的借贷事宜。“那些懂方言、了解风俗的小额信贷机构,比我们更适合做贷款的发放者”,魏可欣说。
要想从“我开”获得一笔贷款,你就要事先规划好,用这笔钱去做什么,怎么获得收益,相当于提供一份创业“可行性报告”。地方上的小额信贷机构工作人员,还会受“我开”委托到农户家里核实情况。如果你按期还了款,就会在“我开”网站上拥有良好的信用记录,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不断地贷款,办理流程也变得更简捷。
虽然无须任何抵押,但“我开”小额贷款有着自己特殊的信用机制。与魏可欣合作的各地农村信贷机构的工作人员,本身也是农民,他们与客户的关系就是乡邻和朋友,几乎每周都见面。除了业务上的往来,信贷员们还会传授各种农业知识和技能。“不按时还钱,自己都不好意思”,这是农民们常说的话。
有一个农民向“我开”借5000元养了一群鸭子,之后鸭子全部生病死了,他只好外出打工。但在走之前,他跟镇上的信贷员讲好,会按时汇钱回来。果然,他的还款每个月都如期而至,直到全额还清。为了有效利用这些捐款,“我开”网在收到受益人的还款和利息之后会继续使用,再将这些资金贷给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如此循环往复。运营两年来,魏可欣的“穷人银行”一直保持着100%的还款率。
“我开”的捐款者80%是和中国有关系的人,比如华人以及在中国留学或生活过的美国人,还有收养了中国孩子的美国家庭。此外,也有一部分来自加拿大、香港和大陆等地的捐赠。尽管每笔一二百美元,甚至10美元、20美元的捐款,但正如“我开”网站上所写的宣传口号―――“您的举手之劳能使他们生活的更好”。把几个人的捐赠提供给一个贫困农家,就能让他们摆脱困境,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
关于资金的募集,“我开”在旧金山、纽约、西雅图、北京、香港都设有志愿者的分支机构,一共拥有150多位热心公益的人,他们会在晚上或周末安排一些慈善派对之类的活动,并四处做演讲,为“穷人银行”做募捐宣传。此外,“我开”还与几家大公司达成了合作,比如与航空公司联手推出了“买一张机票就捐一块钱支持中国小额信贷发展”的公益活动,取得了良好收效。
受资金限制,目前“我开”只能先与四川、内蒙古两个省区的贫困农村合作。每隔三个月,魏可欣和两位同事都要昼夜坐火车到这两个省份实地考察一次,每个地方为期一周。除了接受合作伙伴的近期工作汇报,查看小额信贷机构的相关账目,魏可欣还会抽样回访一些接受贷款的农户。在交通不便的偏远山区,她甚至要翻山越岭走上三四个小时的泥泞小路,才能到达那些农民家里。看到一些农户用“我开”提供的资金改善了生活,甚至走上了致富路,这位美国女孩觉得很幸福。
以优异的成绩从经济金融系毕业后,魏可欣本可以像她的许多同学那样,在美国拥有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过安逸的生活。但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去中国做公益事业。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大原因来自于父亲威尔逊对她的影响:“从小到大,像父亲一样去创业和帮助世界,是我的理想。”
威尔逊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为摆脱贫穷,经过百倍的努力,从一名普通员工拼搏成了美国最大的地图绘制公司的老板。威尔逊从没有忘记自己的贫苦出身,他希望能帮助更多穷人获得幸福。79岁那年他卖掉自己的公司,把全部收入捐献给了一个扶助基金会。后来魏可欣在北京初创“穷人银行”机构时,同样少不了父亲的慷慨捐助。“我在他身上学到了拥有爱心和回报社会两个最重要的美德。”
按照世界银行贫困标准测算,中国仍有不少农村贫困人口,平均每天的生活费不足1.25美元,他们需要帮扶。同时,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也吸引了她:“我觉得当我在这个国家工作、生活几年后,就会亲身了解和明白,为什么在西方世界放缓了发展脚步纷纷出现危机时,中国依然发展迅猛。”
初到东方世界的魏可欣,每天不知疲惫地踩着新买的自行车,穿梭于什刹海、北京胡同及郊外的乡野间,感觉新鲜极了。懂汉语的她与中国人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这更让女孩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当年9月,在清华大学的一个培训班上,她结识了另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孩――日后的合作者孟康妮。这位学信贷专业的女孩来自芝加哥,当时已经在中国做了3年的小额信贷工作。
“没想到这里和美国完全不同,农村落后于城市的发展。”两个女孩去了不少地方,被种种所见所闻触动,她们认为:要想真正帮助那些偏远地区的贫困农民,最好的办法不是捐款捐物,而是“授人以渔”――为其提供起步资金,让他们自力更生去创业。
她们从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尤努斯创建“格莱珉银行”专门帮助穷人的故事中得到启发,决定独创一个名为“我开”的小额贷款网站,吸引网上捐款,然后再用捐资为那些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中国人,提供贷款帮助。
“我开”银行问世
魏可欣说,她们给这个非盈利性机构命名为“我开”,是因为它代表着创造力,也代表着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人们可以大声说:“我要开始自己的事业、开始美好的生活了!”
2008年10月,一间位于北京东四街老胡同里的四合院正房,成了“我开”设在中国的办公室。在这里,魏可欣和孟康妮两位“穷人银行”创始人,带领着她们在北京唯一的员工――刚招聘来的办公室负责人张圣,开始没日没夜地忙碌于筹建网站,并在网上做募款宣传。
登录“我开”网站,首页上排列着许多农民的生活照,他们有的背着一捆草,有的赶着两头牛,还有的站在自己的小卖部里……这些都是贷款申请人。在他们的照片旁,是各自的求助信。比如,40岁的王桂莲丈夫早逝,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她想借2000元人民币买两头小猪仔来养;内蒙古的五云高娃48岁,她想借4000元钱买饲料草来种;韩小山想贷款5000元,投入到奶牛身上,赚了钱将来把喜欢摔跤和足球的儿子送到市体育学校……。每一位捐赠人都可以通过网站了解申请人的故事,并自行选择受助人及捐赠数额。
65岁的潘钦太是四川仪陇县周河镇方坝村的农民,家境十分贫困。为了改善生活,他在村里开了一家副食品店,但因没有足够的资金,导致货源缺乏,经营一直很惨淡。虽然他多次找当地银行寻求贷款,却因手续繁杂而迟迟难以如愿。魏可欣和孟康妮了解这一情况后,于2009年6月贷给他4000元,老潘用这笔钱补充了货源,并简单装修了门面,使店里的生意大为好转,月收入比过去增加了七八百元。
潘钦太高兴地说:“‘我开’的手续很简单,能解资金周转燃眉之急。从借款开始,我每半月连本带息还款180元,现在已经全部还清了。如果以后需要资金,我还会从‘我开’贷款。”老潘从网上贷到款的消息立马在周河镇传开,很快,全镇就有80多户从魏可欣她们手里贷了款,用于做小生意和发展养殖业。
王安民已经50多岁,因为较严重的驼背,身高只有1.53米;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身体虽健康挺拔,却是个聋哑人。他们除了在有限的土地上干一点农活儿,剩余的时间里,会在村子里四处打短工。因为身体的缺陷,他们能干的事情并不多,回报通常是一顿饭或一些粮食。2008年11月,“我开”与当地的小额贷款机构合作,在他们村做起了宣传。兄弟俩思前想后,决定借300块钱去买一只小猪仔。卖掉这头猪后,王安民赚了1000多元,便又用这笔钱买了一头牛犊。牛犊比猪好,它的口粮是自然生长的草。等小牛长到半大的时候,还可以帮人耕地。每耕一亩地,王安民能赚几十元钱。2009年底,当下乡走访客户的魏可欣见到这对兄弟时,他们已经有了两头牛。
做大“穷人银行”
要想从“我开”获得一笔贷款,你就要事先规划好,要用这笔钱去做什么,怎么获得收益,相当于提供一份创业“可行性报告”。地方上的小额信贷机构工作人员,还会受“我开”委托到农户家里核实情况。如果你按期还了款,就会在“我开”网站上拥有良好的信用记录,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不断地贷款,办理流程也变得更简捷。
虽然无须任何抵押,但“我开”小额贷款有着自己特殊的信用机制。与魏可欣合作的各地农村信贷机构的工作人员,本身也是农民,他们与客户的关系就是乡邻和朋友,几乎每周都见面。除了业务上的往来,信贷员们还会传授各种农业知识和技能。“不按时还钱,自己都不好意思。”这是农民们常说的话。
“我开”的捐款者80%是和中国有关系的人,比如华人,以及在中国留学或生活过的美国人,还有收养了中国孩子的美国家庭。此外,也有一部分来自加拿大、香港和大陆等地的捐赠。尽管只是每笔一两百美元,甚至10美元、20美元的捐款,但正如“我开”网站上所写的宣传口号――“您的举手之劳能使他们生活得更好”。把几个人的捐赠提供给一个贫困农家,就能让他们摆脱困境,改变一个家庭的生活。
关于资金的募集,“我开”在旧金山、纽约、西雅图、北京、香港都设有志愿者的分支机构,一共拥有150多位热心公益的人,他们会在晚上或周末安排一些慈善派对之类的活动,并四处做演讲,为“穷人银行”做募捐宣传。此外,“我开”还与几家大公司达成了合作,比如与航空公司联手推出了“买一张机票就捐一块钱支持中国小额信贷发展”的公益活动,取得了良好收效。
受资金限制,目前“我开”只能先与四川、内蒙古两个省区的贫困农村合作。每隔三个月,魏可欣和两位同事,都要昼夜坐火车到这两个省区实地考察一次,每个地方为期一周。除了接受合作伙伴的近期工作汇报,查看小额信贷机构的相关账目,魏可欣还会抽样回访一些接受贷款的农户。在交通不便的偏远山区,她甚至要翻山越岭走上三四个小时的泥泞小路,才能到达那些农民家里。看到一些农户用“我开”提供的资金改善了贫困生活,甚至走上了致富路,听着他们朴实的感谢,这位美国女孩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