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01 16: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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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了,我们每一天都在学校中度过,认认真真地听老师讲课,快快乐乐地与同学玩耍,小学的这六年恰似流水般逝去。
想想自己在六年前跟老师念“a o e”,还为1+1等于几而与同学纠缠不清,再到现在的能写五、六百字的文章的六年级学生,真是感到时间就在瞬间闪过,在转眼间流去。
现在就还有两个月就要与相处六年的启蒙老师和同学们说“再见”了。让我们更加珍惜最后的一点点时光,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为了能考上重点初中,为了自己的前途,我们要成功地迈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小学毕业考试。在这最后的两个月里,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知道天高地厚,随随便便就混过来一个学期了,要抓紧时间,努力学习,争取考到县级前十名。这样,暑假不仅减轻一些负担,不用补习了,还可以高高兴兴地玩上两个月,出去见识见识世面,或者去与长时间没有见面的亲人久别重逢……
同学们,珍惜小学阶段的最后一点时光,及早努力,《长歌行》中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要等到老了再徒然叹息啊!同学们!振作起来吧,我们共同努力,奔向县级前十名!
留恋着校园里的一草一木;留恋着同学们调皮的鬼脸;留恋着老师的谆谆教导……走过校园,抚摸着往日觉得渺小无比的花草,现在去觉得很亲切,很亲切。
他立即谱写了一首《告别曲》,说是要为公爵做最后一场独特的告别演出,公爵同意了。
这一天晚上,因为是最后一次为公爵演奏,乐手们表情呆滞、万念俱灰,根本打不起精神,但是看在与公爵一家相处这些日子的情分上,大家还是竭尽所能、尽心尽力地演奏起来。
这首乐曲的旋律一开始极其欢悦优美,把与公爵之间的情感和美好的友谊表达得淋漓尽致,公爵深受感动。渐渐地,乐曲由明快转为委婉,又渐渐转为低沉,最后,悲伤的情调在大厅里弥漫开来。
这时,只见一位乐手停了下来,吹灭了乐谱上的蜡烛,向公爵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悄悄地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乐手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了。就这样,乐手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去了,到了最后,空荡荡的大厅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只见他深深地向公爵鞠了一躬,吹熄了指挥架上的蜡烛,偌大的大厅刹那间暗了下来。
正当他也像其他乐手一样,独自默默地离开的时候,公爵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叫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真诚而深情地回答说:“公爵大人,这是我们全体乐队在向您做最后的告别呀!”这时候公爵突然省悟了过来,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啊!不!请让我再考虑一下。”
两年光阴,让我们成功完成了从最初的带着狂野与不羁的天真到现在的融合着低调与理性的成熟的完美转变。时间,就像一缕风,把藏着梦的种子带进我们心里;时间,就像一捧水,糅合了嬉笑怒骂,成为养料,让藏在我们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用他茂密的枝叶和虬根,将我们彼此的心紧紧地缠在一起,让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有了最坚贞的情感、最可靠的寄托。于是在面对高三分班的小别之时,便会心酸,便会不舍。
当时间走到了尽头,刻意的低调和无畏的放纵都无法掩饰离别的神伤。回想两年来大家在一起的点滴,或许,我们应该用一种最有爱的方式—微笑,来告别……
可奶奶执意要来,谁也不敢违拗,我也只好小心翼翼地候着。大伯母安慰我:不用担心,没准待几日她自己就烦了,实在不成,我帮你把她哄回去。我忙说不会不会,却很高兴大伯母如此体贴我。
孰料,奶奶一住,竟是半年多,而且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不但不挑剔,而且很好相处,如果说有什么缺点,就是有点“讲究”。她受不了凑合,饭要三菜一汤,衣服一定要手洗,理由是洗衣机洗不干净,喝茶也要功夫茶,像模像样的。
也因为讲究,宝宝的夹衣和棉衣,她都要亲自做,我诚惶诚恐,让一个年近九旬的老太太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衣服,我如何承受得起?
“奶奶,不用做,咱们到时买就成了。”我忙说。奶奶不屑地撇撇嘴:“买?买的能比做的好?晨晨他们的小衣服都是我做的,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可是晨晨已经6岁了,做她的衣服,可是6年前的事儿。我偷偷打了大伯母的电话,大伯母说,由着她吧,让她做几件衣服,她会觉得自己“有用”。
很快大伯母就把奶奶的“工具箱”带了过来,那是一个老旧的铁质饼干盒,里边有针线、老花镜、顶针等物件。奶奶戴上老花镜,然后拿出剪刀和布料,裁剪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问需不需要帮忙,奶奶想了一下说:“咱们分工合作,你做胎教,我做衣服。”
我扑哧就笑了,奶奶还知道胎教呢。为了不打扰她,我去阳台“做胎教”。晨起的阳光射到客厅,照到奶奶灰白的头发上,想到年近九旬的奶奶在给她的重孙做棉衣,我突然有种淡淡的感动。几天后,奶奶叫大伯打电话让老家的二伯捎点棉花来,我愈加不安起来,觉得为了一个没出生的小生命,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便对奶奶说去市场买就是。
“傻丫头,棉花还是咱老家的好,蓬松松的,又保暖,外边买的指不定是什么黑心棉呢。”奶奶说的自然在理,可我知道,要不是她老人家撑腰,我估计不会享受到这些待遇。
几天后,奶奶做好了一套小棉衣,针脚细密,摸上去手感极好,看着晾绳上的小棉袄小棉裤,我悄悄对肚里的宝宝说,这是太奶奶给你做的呢,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宝宝,能穿上太奶奶亲自给你做的棉衣。
我拉过奶奶,让她捧着小棉衣拍了几张照片,那时我并不知,那是奶奶留给我们最后的影像。
因为我胃口不好,奶奶便张罗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其实很多事儿我是不想让她做的,奈何我拗不过她,毕竟,她那么大岁数了。于是我让她在旁边指导,我来动手。我自以为厨艺有很大进步,奶奶却很少夸我,总能给我挑出毛病来,好吧,看来爱挑剔这个毛病还是有的。
到后来我才发现,奶奶的到来对我来说最主要的好处,是让我生活规律起来。一个人在家时,我经常凑合,有时只是简单吃点,有时则叫外卖,奶奶来后,我怎好让老人家和我一起凑合,于是兢兢业业地买菜和经营早中晚三餐。
渐渐地,和奶奶熟了,我发现她其实很好相处。
有时,我会故意问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她停下手里钩的毛线小鞋子,想了一下:“都好。”我笑她没说实话,要是都好,根本不用考虑这么半天,于是继续逼问她:“到底男孩还是女孩嘛,没关系的嘛。”
她盯着我的肚子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女孩儿。”
我一听很兴奋,如遇知音:“我也是。”她却做出个嘘的手势,然后指指我的肚子,说不能让宝宝听到,他万一是个男孩,听到咱们这么说,就不高兴出来了。“你要跟他说,男女孩都无所谓,妈妈都喜欢。”
“有这么灵吗?”我不太相信地看着奶奶,可她却一本正经地要我给宝宝道歉,我只好配合地说:“宝宝是男孩女孩都无所谓,妈妈都喜欢。”
奶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她说,她怀我公公的时候,因为大伯二伯全是男孩,所以一门心思希望老三是个女孩,所以我公公过了42周还不肯出来。后来她道了歉我公公才出来。
我将信将疑,孰料,从此打开了奶奶的话匣子,她很爱说古,陈年旧事,陈芝麻烂谷子,好像不由自主就说起来了。我陆续知道了奶奶很多事,生大伯和二伯时,正赶上,家里没饭吃,于是爷爷骑着自行车去兴平买馒头,因为到兴平买馒头不用粮票,每次买整整一麻袋,她和爷爷都舍不得吃,尽着老人和孩子先吃。
她说着说着,会时不时问一句:“丫头,你有没有嫌我烦?”我自然说没有,其实我蛮喜欢听她说古的,我是没有自信能活到88岁的,我们相差了将近60岁,我有时也会好奇,这60年来,老太太都经历了些什么?
所以,肚子里的宝宝接受最多的胎教,是奶奶那些人生阅历,有的是她亲身经历,有的是她认识的人的遭遇,其中不乏一些“子不语”怪力神乱,她说得津津有味,我听得也津津有味。我确信,宝宝出生后,最熟悉的声音,除了我的,便是奶奶的,我还说到时宝宝肯定喜欢太奶奶。
“那敢情好,你婆婆指望不上,我要能活到孩子出生,就帮你带娃。”奶奶笑着答。
这是我见过的最最痛楚的病人。医学有时很靠不牢,也会有山穷水尽的时候。镇痛剂上去,过一段时间镇痛剂就失去了效果。叔叔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充满了恐惧绝望。
如果活在无底洞一样的疼痛中,那就是人间炼狱,选择这样的走不失是一种上策。我对叔叔说:“试试看,不晓得做不做得到。”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叔叔做的事了。我和他的主管医师商量后,每天根据他的情况调整药物量,用到刚好让他不痛,处于睡眠状态。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他的疼痛感明显减轻。精神也好起来,能吃,能平静地交谈,后来叔叔就是在睡眠中安静地走的。
那天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到他身上,我和堂弟妹一直站在他床边,看着心电图监护仪上的曲线拉直。他脸上没有痛楚,就像睡着一样,渐渐走远,走远,不再醒来。
后来在网上我看到昆明第三医院有个“关怀科”,1996年6月就成立了,做的事情就和我这次为叔叔做的差不多。在临终前几个星期或是几个月这段时间内减轻病人的症状,延缓疾病发展的医疗护理,这样的治疗又被称为姑息治疗。
临终关怀是国际医学界最近二三十年来兴起的一门边缘叉学科,临终关怀不同于安乐死,既不加快也不延迟病人死亡,与以治愈为目的的医疗有很大区别。关怀科的医生更注重病人及家属的感受,以提高临终病人的生活质量为目的。其实这样的观念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这样的做法更为人性,与善终也更为接近。
据说上海市正在致力于2015年实现临终关怀舒缓病区全覆盖,如果真能实现,我想这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二
常常会想起一个同事,是一个至死都想活的人。他是医学博士,读了很多年的书,事业刚刚起步,孩子3岁,走那年33岁。
从发病到死亡只有10个月。初时只是痰里有一点点血丝,结果查出来已经是肺癌晚期,全身转移,不能手术。
有天,医院里开课题研讨会,此时他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但不管同事怎么劝阻,他坚持来参加会议。会上,他气喘吁吁地阐述自己对课题的设计和对学科建设的想法。气接不上,停停说说,在场的同事都听得很难过。
咽气前我们去重症监护室看他。他是个相信医学的人,他以为医学一定能够救他,他最后的话是:“给我化疗……我要化疗!”走时,口眼不闭。
虽说现代医学有很多手段可以延长生命,推迟死亡的到来,但是实际并不是所有的疾病都能治愈,甚至很多疾病都无医无药。有的人得了病后,满世界地找医生、找药。一个个医生试过去,一种种药吃过去,最后带着遗憾和无助离开世界。
看到这样的病人,有时,我很想对他说,东奔西跑地看医生。消耗的是生命、亲情,有时可能还会是经济上的重负,不如好好地珍惜最后的时光。但是这个话和病人是很难说的。谁愿意等死呢?
静静的汨罗江,流着金黄灿烂的日光。
静静的,好像所有的生命都已经逝去了。渔父侧耳听了一下,混沌中好像有一种持续的高音,但是分辨不出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靠在岸边的竹筏,晒在河滩上的渔网,端端正正地插在浅水处的一支竹篙。他在屋角阴影里坐下,打开葫芦,喝了一口酒,便睡了。
他的年纪不容易分辨得出来。头发胡须全白了,毛蓬蓬一片,使他的脸看起来特别小。小小的五官,皱缩成一堆。在毛蓬蓬的白色须发中,有着苍老的眼睛,满是皱纹的嘴唇,扁平的鼻子,它们为他苍黄的脸增添了生机,虽然他的脸上散布着暗褐色的拇指般大小的斑点。
他在酣睡中,脸上有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断断续续的鼾声吹动着他自如云絮的胡须。胡须上沾着流下的口涎。
他像一个婴儿,在天地合成的母胎里安眠。
“或者说,像一条在蛹里安眠,不愿意孵化的虫子呢!”屈原这样想。
楚顷襄王十五年五月初五。
屈原恰巧走到了湘阴县汨罗江边渔父的住处。
房子是河边的泥土混合了石块搭成的。泥土中掺杂了芦草,用板夹筑成土砖,垒成墙。墙上开了窗,用木板做成窗牖。屋顶只有一根杉木的大梁,横向搭了几条木的椽子,上面覆盖着禾草。
房子和渔父有一点相似,都是土黄灰白一片,分不清楚头脸。
屈原走过去,乍一看,还以为渔父也是用泥土混合着河边石头堆成的一物,直到他听到了鼾声。那鼾声是间歇性的,好像来自一个虚空的深谷。悠长的吐气,像宇宙初始的风云,平缓而悠然,一点也不着急。
山野林间无所不在的蝉鸣则是高亢而激烈的,持续不断。
渔父从懵懂中昏昏醒来,觉得那持续不断的蝉鸣吵闹极了,便有一点生气,不知道这些虫子为什么要那样一点不肯放弃地叫啊叫的。睡了一觉,下午的日光还是一样白,他一身汗,恍惚梦见一个人。
一个瘦长的男人,瘦削得像一棵枯树,皮肤下是石块一样的骨骼。眉毛是往上挑的,像剑。鬓角的发直往上梳,高高地在头顶绾了一个髻。最有趣的是,他的头上插满了花草。
杜若香O了,被夏天的暑热熏蒸得香气四溢。这男子,怎么会在头上簪了一排杜若呢?
渔父仔细嗅了一下,还不只有杜若呢。这瘦削的男子,除了头发上插满了各种花草外,连衣襟、衣裾上也佩着花,有荼蘼,有白芷花。渔父在这汨罗江边长大,各种花的气味都熟,桂花的很淡,辛夷花的是悠长的一缕,好像深秋的一线江水……
“你一身都是花,做什么啊?”渔父问了一句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空中还是回荡着高亢的蝉鸣,间断地混合着模糊的鼾声。“在天地混沌的母胎中,他好像一个婴儿。”
屈原一早在江边摘了许多花,在水波中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容颜,这样瘦削枯槁,面色憔悴,一张脸被水波荡碎,在长河中流逝。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屈原歌唱起来,手舞足蹈,许多花朵从发上、身上掉落下来。近江岸边的花被风吹入江中,在水面漂浮。鱼儿以为是饵,便前来捕食,平静的水面荡起浪花。
渔父听过军士们的歌声,是秦将白起进攻楚国郢城时的歌。军士们手操刀戟戈矛,一列一列,雄壮威武,大张着口,歌声十分嘹亮。
郢城后来被秦兵攻破,老百姓扶老携幼往远方逃亡。渔父坐在山头,看强盗们出没,劫夺老百姓的衣物。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屈原又唱道。
白花花的阳光,使一切影像看来有一点虚幻,仿佛是梦中的事物,虽然历历可数,但是伸手去捉,又都捉不住。
渔父坐在山坡上。太阳极好,他看乱成一团的百姓像一群黑压压的鸟,在地上寻觅着食物,再无可奈何地走向远方。
紧接着几天,是楚国阵亡的兵士们的亡灵列队从山坡下过。他们走到江边,在浅滩里洗他们的脖子。那伤痕累累的脖子洗着洗着,便洗出一条红色的江水,它像一条血色的绸缎飘向远方。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那花瓣在空中散开,像战场上的血点,装饰着苍黄的天地。屈原也追上去,跟那些将士说了一会儿话。他们聊着人死亡以后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出了家门回不来。一个个阵亡的灵魂,茫然地在平原大地上彷徨。走来走去都是路,可是怎么也走不回家啊!
据说,屈原是这一天死的。跳完了舞,唱完了歌,披头散发,戴着一头凋零野花的三间大夫,趴在江岸上,哭了又哭,哭得汨罗江江水都涨起来了。水漫向两边,连山脚都被淹没了。
渔父一觉醒来,吓了一跳,他的酒葫芦漂在水面上,摇啊摇的,像一叶舟。
屈原的身体随水波流去,可是水势并没有停止,继续向两岸坡地漫过来。
这段最后的时光里,无论你曾经是多么骁勇善战还是多么“混不吝”,相信每一个“高三党”的心中,都会泛起那么一点大小不一的波澜。
实际上,除了高考场上那几张决定命运的试卷,在高三的最后时光里,还有许多“曲径通幽”的道路,直接伸向大学的校门,决战还未开始,就已拉开了原来的阵型。拿到自主招生、飞行员招考资格的,已占得先机,最幸运的“保送生”,直接就提前进了大学。剩下的苦熬一族,也是各出招数穿越最后的“暗黑地带”。
“活到大学里!”相信这是绝大多数“高三党”最后的信念,也是最后的动力。本期我们一起走近几位“高三党”,窥探在等待扣动扳机的这段时光里,他们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静默或者躁动。
拿到“自主招生”降分录取后的舞蹈特长生
身穿深紫色休闲帽衫,窄腿裤的胡江珂,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就有一种古典美的优雅范儿。我赞她腿直身材好,她却有些羞涩地说:“为了抓学习,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跳过舞了,胖了10斤,连身体都僵硬了。”
舞蹈,一直都是她生活中不能缺少的元素。5岁的时候,跳舞对于胡江珂来说,不过是一个爸妈为了锻炼她形体气质的爱好。到小学五年级时,这个自己已经非常喜欢的业余爱好,成了弥补学业成绩顺利进入重点中学的附加筹码。
进入高三,平时吊儿郎当的同学都转了性子,上课学,下课学,自习学,体锻课还是在学习。除了正常上课之外,胡江珂不得不把宝贵的自习课、体锻课挪为练舞所用,甚至周末还要用大量的时间去专业老师那里学习跳舞。
一个周末,胡江珂回到家里。妈妈兴高采烈地拿出自己做的自主招生考试攻略,想要跟胡江珂讨论。胡江珂翻了一下妈妈准备的资料,他们意向的每一所大学的报名方式、考试时间都被这份攻略一一囊括,甚至如何去学校,从哪个校门进出更为便捷都被特别标注了出来。“妈,你实在太强了!”对于妈妈的认真细致,胡江珂不得不赞叹。妈妈的工作一点都不比读高三的自己轻松,可她却能够在工作与女儿的学习之间平衡得游刃有余。
胡江珂将自己心里的焦虑告诉了妈妈。妈妈告诉她在时间的分配上,要懂得舍取,现在虽然需要分割一部分学习时间用于舞蹈训练,但舞蹈特长能够换来的大幅降分优势并不是几道练习题就能够取代的。现在只要稳住自己的成绩,到了高三下期再专心学习,就一定没问题。听了妈妈的话之后,胡江珂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从此以后学习更专注,跳舞也更认真。
2013年1月,妈妈陪着胡江珂在北京参加北京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原本以为预留了足够时间的胡江珂哼着小曲儿,散着步走到考场前,却在被保安大爷要求着出示准考证时傻了眼。翻遍了书包和身上的口袋,都没有准考证的踪影,胡江珂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准考证被落在了宾馆里。妈妈那时比她还急,却面不改色,沉稳地跟保安大爷商量,让孩子先进去,她马上赶回去拿准考证。后来听妈妈说起回去拿准考证的经历,足以拍出一部“北京好人多”的长剧。胡江珂印象最深的,还是拿到准考证时,妈妈那张因为剧烈运动和焦急而涨得通红的脸。
胡江珂的高三生活,除了舞蹈,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就是妈妈。妈妈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做好一切后勤保障和准备工作,又在适当的时候化作一颗定心丸,引导她调整心态,放松心情。现在,已经获得了北京大学50分降分协议的胡江珂,面对即将来临的高考很淡定,因为,在前行的路上,有她钟爱的舞蹈,还有亲爱的妈妈。
三本望二本:一对一的贵族化补习生活
有些胖胖的李陈秋韵,笑起来有几分腼腆,一看就是一个备受家庭温暖呵护的孩子。陪同采访的老师说她是个家庭条件不错,善良单纯却成绩不太理想的高三学生。
一开口,李陈秋韵就坦白地说自己算得上班里的倒数前几名,所以家里并没有对她寄予厚望:“爸爸的目标只是希望我能考上三本,可是在一诊之后,他发现我并不是差得无可救药,所以又给我交了七万块钱上全日制补习学校,为我能考上二本买个保险。”
过去的两年里,李陈秋韵虽然就读的是市里最好的高中,但上课时间全都被她用在了玩手机和做白日梦上。高三过去了一大半,学校的第一轮复习已经结束,永远弄不明白的知识点,也在她思考以后究竟是去越南还是柬埔寨倒粮食中一直迷糊着。
在李陈秋韵的家里,爸爸是唯一的生产力,没什么学历却挣来了大钱的爸爸,在李陈秋韵的成长路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高三寒假,看到一点希望的爸爸不愿再让她异想天开,终于给李陈秋韵道出了心底的实话:“做生意也是要有文化的,如果你有了文化,生意才能比爸爸做得更大。”
为了那单现在还看不到摸不着的大生意,李陈秋韵的高三第二学期就在补习学校里拉开了序幕。每天早上8点15分,她就端坐在自己的教室里,等着私人辅导老师到来。虽然补习学校的上课时间比很多正规学校略晚,但教学强度却一点也不弱。一天的时间里,李陈秋韵要接受三个科目的一对一辅导,每个科目的连续教学时间为3个小时。除开上课的9个小时以外,每天深夜,李陈秋韵还要在无限的自习时间里,完成比重点高中还要堆积如山的作业。
以前总爱玩手机,现在补习学校的老师干脆为她特制了一张没有桌肚的课桌,唯有一张木板可以用来堆放书籍和作业,手机无处可藏;以前上课,遇上听不懂的知识点,便自然而然地让思绪飘忽千万里,现在她是唯一的学生,眼神稍有不对,立马就能被老师逮个正着;以前不会做的作业,可以顺手就拿来同学的作业本抄上,现在自己就是教室里唯一的学生,抄无可抄,只得认认真真地弄清每个一个知识点,才能解开一道道繁琐的作业。
好在,一个月的学习之后,原本最差的数学和物理开始有了起色,原来根本弄不懂的知识点,现在通过老师讲解、自己练习之后,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个月回学校参加月考,我一定会让老师和同学们刮目相看。”李陈秋韵自信满满地说。
深谙经商之道的她认为七万元的学费,跟二本线甚至有些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所以她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重点大学,才能赚回这笔不菲的投资,而且要让自己在未来拥有比爸爸更加强大的能力。
“飞行员招考资格”让他找到隐形的翅膀
倪维是教师子女,从小就顶着那份来自于父母的荣耀和压力长大。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不好,都能够被当做正常,唯独倪维的英语成绩不好,全世界都理解不了,因为他父母都是优秀的英语教师。同学们常常打趣倪维,你妈妈的英语那么好,为什么你连个单词听写都过不了?倪维妈妈心里也着急,为什么自己教好了千百个学生,唯独教不好自己的亲生儿子。
进入高三之后,倪维的压力更大了。同校同年级不同班的哥哥,每天跟他生活在同样的环境,吃同样的东西,跟同样的父母打交道,可哥哥的成绩排名年级前三甲,还获得了“清华领军人物”的校长实名制推荐名额。同时,倪维交往了一年多的女朋友,非但没有因为恋爱影响学习,反而越学越勇跻身班里前五名。在这所市属重点高中里,要想考上南开大学对于女朋友来说已经不是一件难事。
眼看哥哥就要上清华了,女朋友也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倪维仍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道路究竟在哪里,单靠高三一年成为一匹杀出的黑马,散漫了十几年的倪维没有那个自信。
倪维选择了一种玩世不恭又无所谓的态度,面对其他人用意不明的关切,心里却真的有些着急了,只是仍然被困在迷局里找不到出路。高三的冬天,妈妈有天突然跟他说:“学校收到了招考飞行员的简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试试看。”飞行员招考,主要是比身体,热爱运动酷爱篮球的倪维轻轻松松就过了关。意外获得的飞行员招考资格就好像是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原本看不清的路。
从此,倪维最爱的体育课他也不去上了,用来当做自习课:每天晚上回家,再也不跟妈妈吵嘴,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英语阅读,一有不会的立马问妈妈;以前根本不愿意做的数学题,倪维把它们都收集了起来并分了类,重复地一遍遍做……
倪维进步得很快。通过飞行员资格考试的学生可以根据高考时的不同成绩选择几所档次不同的飞行学校,在可以就读的飞行学校中最好的要数中国民航大学,凑巧的是,这与女朋友最想去的南开大学都在天津市。所以,倪维现在的目标不仅仅是考上二本线,而是奔着民航系统最好的学校而去。
“做飞行员不比上清华差,哥哥以后大学毕业还得找工作,但我是航空公司定向培养的飞行学员,工作、收入都有保障。”现在的倪维不再自卑,不再感觉有压力,他觉得自己和哥哥之间的差距,从来都没有这么短过。
自创高考百日冲剩里的“抗睡”秘籍
郭秋来的潇洒,源于有开明的父母。妈妈是大学教师,只负责儿子的饮食起居,学习成绩不闻不问;爸爸是报社记者,连儿子读几年级都搞不清楚,就喜欢带着儿子和一群媒体朋友玩。就连郭秋来想学社会学、历史学或者哲学这些很不好就业的冷门专业,父母也没有反对,只要开心就好。
再怎么潇洒,不久前的高考动员誓师大会还是让郭秋来增添了几分紧迫感。每个班各自为阵,各有特色。艺术班就是乐器大集合,吹拉弹唱,二胡、吉他、琵琶等各个版本的“怒放的生命”;某个篮球比赛的常胜冠军班,个个体力超群,吼得特别大声,据说还想安排一点篮球宝贝跳个啦啦队舞蹈,但是碍于某些官方原因终究作罢:郭秋来所在的文科班,因为女生较多,走的是力求素雅的怀旧路线,一水儿的白衬衣,用柔和甜美的少女莺啼喊出自己的决心。
高三党睡不够觉是常事,郭秋来整整探索了三年如何抵抗睡神。在屈臣氏买过一款薄荷膏,太熏眼睛,还有部分同学也闻不惯那个味儿:也随大流喝过咖啡,吃过巧克力,但是增肥效果明显大于提神效果。
在食物上无法取胜,就只能在行动上想辙。比如说猛地把抽屉盖子打开又合上,巨大的声响会吓自己一跳,同学也会侧目,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自己也就清醒了,弊端就是会打断老师的讲课;也可以站起来问同学问题,虽然很多名人都是采取这种站立式办公的方法,不过在班里,这样做实在是显得突兀。
经过不断探索之后,郭秋来终于结合自身发明了一个绝佳的提神法:坐在椅子上,双脚离地,上身挺直。此举还有一个额外的收获,那就是锻炼了腰腹力量和体能,不仅身材更有型打球也更轻松。当然,这个绝佳提神法还是有一个小小的不足,那就是记笔记会很慢。在郭秋来的带领下,一群同学都贴了一张纸条在前排椅子的背面,上书8个大字:双脚离地,不易嗑睡。
郭秋来的很多同学都来自重庆市的各个区县,于是,他打算在高考结束后的假期,以本班同学的家为根据地,走遍重庆的9区12县,免得以后到了大学,别人问起家乡有什么,自己都不知如何作答。
北大保送生的“后现代高三”
“快乐地奔跑”,这是许悦驰对自己名字的注释。
的确,这是一个快乐的孩子,这份快乐,在很大程度上源于纯真。原本以为她能保送至北大,肯定是因为出生在拥有强大关系网的家庭,八成是个左右逢源的心机女,没想到却是那么俏皮而心无城府。活泼开朗健谈,随便问什么,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回答完了还要眯眼笑一笑。
许悦驰并非出生在重庆市主城区,父母为了她有更好的发展前途,9岁就让她背井离乡,孤身来到这所市直属重点中学。从上高一起,许悦驰就开始和几个同学一起开展一个社会调研活动,用周末时间到区县去进行现场调研,比较影响学习。许悦驰一度以为自己考不上北大了,不曾想,正是因为这个调研,让她被保送北大。
保送之后的日子异常轻松,不用再天不见亮就起床,许悦驰索性回了老家,弥补多年来缺失的天伦之乐。但是,忙惯了的高三党,突然之间这么闲真的很不适应,于是她又在家苦练TOEFL听力。因为妈妈是英语老师的缘故,许悦驰的英语成绩从小就很好,不过,假期出国旅游了一趟之后,她就不再骄傲了,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口语和听力的不足。她打算在上大学之前,练成一口以假乱真的伦敦腔。
在父母的鼓励下,许悦驰还去驾校报了名。凭借文科生的强大记忆力,她花两天时间记住了1200道题,驾驶理论成绩考了99分,轻松及格。第五天,她都还没进入最难的场地就想参加路考,惊得教练直训她不知天高地厚。
当记者是大多数文科生的职业理想,许悦驰也不例外,联系了当地一家报社,在时政部实习。实习期间写的第一个新闻稿是“四面山申请5A风景区第七次工作会议”,努力地写了一个小时的稿子,最后被实习老师改得面目全非,第二天上报的稿子里只有30个字是属于她自己的。
客栈的二楼贴了很多照片,隔板上还画了一幅男女牵手在大树下的油画,扎西说这是他二哥的老婆画的,她是香港的小学老师,到泸沽湖旅游时遇到了正在那打工的二车平措并且一见钟情,两年后他们结了婚,在利加咀住了一年后他们一起去了香港,平措也随着妻子改信了基督教。扎西说他二哥刚去的时候感觉到处都是人和车,总是想回来。可是最近一次回到利加咀,他二哥说香港干净,坐在昏暗的火塘边上已经觉得不太适应了。扎西兄弟3个,还有两个姐姐,大哥走婚去了十几公里外的温泉。姐姐们自然和妈妈舅舅在一起生活。
法国小伙孔斯坦丁几年前到过这里之后一直对四个妈妈的家念念难忘。四个妈妈的阿波家族已经延承了200多年,现在一家18口人,家长是四个妈妈一个舅舅,大妈妈拉姆生了6个孩子,是整个大家庭的至尊和灵魂。在阿波家,拉姆妈妈说出的话,全家人都要听。母系家庭中认为,违背母亲的意愿是最大的不敬,对母亲怎么样尊崇都不为过。母亲往往会从自己众多的女儿里物色一个最能干、最善良的女儿来接自己的班,等自己老了就由这个女儿来接替掌管大家庭的所有事务。二妈妈加降初玛有两个孩子;三妈妈次仁拉姆没有孩子,细细品来,她似乎还保留着某种姑娘的姿态;四妈妈优加也有两个孩子。
一大家人同住在一个四合木屋大院里。四合木屋分正房、经房、女楼及畜厩四部分,每一部分又可划分为若干间。有大门的木屋叫门楼,楼上放草,楼下大门两边是畜厩;大门正对着的一幢叫经房,楼上是佛堂,供着神像,楼下由家里的舅舅居住或者做客房;左边一幢是花楼,由举行过“成丁礼”的女儿居住,这里也是她们和自己的心上人约会的地方,女儿生孩子后就要从花楼搬到母房。
苏朗是大妈妈拉姆的大儿子,他是一个木匠也很善于待人接物,他说以前旅行家洛克经过利加咀时曾在他们家住过,他们家的房子还保持着100多年前建造时的格局,主屋里的男柱和女柱,还有院子里9根支住就是房子的岁月见证。母房也叫正房,是大家庭议事、炊事和祭祀的场所。母房结构复杂,一般进门后还有一条狭长走廊,走廊内的房屋又被隔成三间,左侧是女主人的起居室,右侧用来做大灶,煮猪食或酿酒,并放置生产工具。中间是正屋,正屋最显眼的是设在一角的火塘,火塘上方是锅庄和祭锅庄时摆放供品的平台,锅庄边靠着的壁上,有一块泥塑,上画塑着日月星辰、火焰、海螺等图像,人们崇敬地称之为“冉巴拉”灶神。
我们从村中的每户人家门前转过,只需要一探头就能被主人叫进去喝茶吃肉。春节前后每户人家都要请东巴到家中念经,利加咀人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每一户人家的火塘边上都挂着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据说这是几年前一位退休的蒙古族将军送来的。东巴念经把祖先请下来给他们拜年,再念经把先人送回天国。
13岁的女孩儿杜吉玛正在上小学三年级,是阿波家苏朗哥哥的女儿,像村中所有13岁的少年一样,大年初一的清晨家人要给她办一场“成人礼”。为了不错过这样的盛事,我们把闹钟定在了5点,天黑黑就站在了人家门口探头向内观望。作为一家之主,40岁嘎玛卓玛每天都是第一个起床点火烧水做饭。我们被迎请坐在了火塘边,马上有茶有酒有饭菜递上来。
迎着清晨初升的太阳,院子里点起了一堆火,杜吉玛站在火堆边上的毯子上,亲戚中一个属相八字跟她相合的阿姨开始帮她穿白裙子,戴彩色的帽子,最后妈妈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带有绿松石的戒指,似乎标志着杜吉玛从此告别了少女时光转身而为成年女人,可以步入社交和当家立业之列了。全家人都快乐的站在边上观礼,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她的爸爸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基本上不来家里,所以没有来参加她的成人礼,可见自由的走婚带来的并不全是轻松快乐。
扎西的大儿子苏那今年也是13岁,传统的摩梭男人的服装通常是自织的白色麻布衣料,镶边右襟开衩长袍或短衣,下着色垮(长裤),腰系彩色或绣花毛织或麻布吉吉(腰带),头包青布,脚穿皮制或毡制的长短靴或鞋。不过包括苏那在内的村子里举行过成年礼到亲戚家跪拜的少年都是标准的康巴式藏装。摩梭人与藏族的关联深远,在每一户人家的院落子里都有一座经楼,供养如藏传佛教,春节时每户人家除了请东巴念经也会请喇嘛到家里念经制作酥油花。山上有一个巨大的溶洞,每年春节,尤其是初八这一天,全村的每户人家都要盛装到山洞里煨桑挂幡,仪式是充满藏传佛教性质的,同时又体现了万物有灵的思想。
而利加咀的摩梭人自称蒙古后代也不是浪得虚名,在十公里外的屋脚乡就是蒙古族自治乡。我们三个什么都没带就翻山去了屋脚,站在山顶见到一个村庄几户人家散落在大片平坦的田野中,狂奔要去讨杯茶喝,离着木围栏还有一公里,就有几条大狗狂吠冲出,而且做足了斗争的姿态,吓得我们不敢落荒却又要逃,提着散落的大树杈一路回身甩石头回击跨过一道山谷爬上一座小山转向另外一条小树,那几条狗居然就一直凶狠地紧相随,真是令人气急败坏。
被狗追了半天身心疲惫,孔斯坦丁在前方大步流星爬上山,我和阿里克西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讨了杯水坐看他,因为人家说下面的路其实就是直达乡里的。果然,过了半个小时孔冒着一脸油又奔了回来。我们在屋脚吃了一顿不错的下午餐,他们两个玩了人家的滑板,阿里克西用法文在小黑板上调戏了孔斯坦丁私密。走在路上我绝不肯浪费多一步的力气,而酷爱攀岩的阿里克西穿着高及膝盖的大棉靴,在我忙着横向前进的时候,总是在进行竖向运动——徒手攀岩。
爱,只是梦一场;或多或少带着幽怨、恨意离去;
痛,只是哭一场;擦干眼泪,忘却过去重新再来.
想念带着一点苦涩,从此相思风雨中.
相聚带着一点愁离,从此各安天涯命.
若人生纵有诸多无奈,也只需尽心尽力面对.
记忆,是青春的伏笔,总免不了对花花世界的痴迷.梦想,是青春的动力,是我们所一直向往的国度.岁月,是青春的坟墓,却是见证我们这一路走来的艰辛.青春,是我们所仅有的;任何人带不走也割舍不了.
这些年,总是迷迷惑惑,跌跌撞撞;似乎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青春做过真正的打算.许多时候活在了别人的世界里,把自己当成饰品,当成孤儿.许多时候也明白这样的活着是多么的可悲,或许是没有用心,或许是不够坚定.
经历仿佛与年岁成了正比,渐渐才明白,才懂得一些人与物的关系.活在当下多半是为了自讨所需,阿谀奉承、仗势倚人、利益之间人人为所趋.哀叹社会的不公平,却忘了这时代已是这样,弱肉强食、人情冷漠.
感性的人,总有太多不舍得的原因;似乎也终究要为这样的性情悲悯.看惯了人来人往,听惯了喜怒哀愁,只是尝不尽世间冷暖,看不穿红尘滚滚,道不明冤情错案.若徒留一片丹心,又何能照得了明月.
感叹着即将逝去的青春,或许值得,或许不值得?与亲情有关,与友情有关,又或许与爱情有关.原以为人若没了爱情就会死,却忘了爱情是死不了人,放不下的只是那颗作祟的心.
有时候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知不可能,却还要勇往直前;明知终究要面对,却一味的逃避现实;有太多的不切实际,忘了该怎么去讲述.
曾经在我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你,我把这样的遇见定格为幸福;在那些日子里我为这样的幸福付出了很多,只是付出越多的时候,幸福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于是我迷惑,不得而知的结局,却渐渐明白了幸福需要淡泊,爱情需要沉淀.待到这一切都平静之后,所留下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转眼即逝的是青春,点点滴滴,剪碎在那时的回忆里.
喜欢过客这词,仿佛也如自己的境遇;总以为人生不过只是得到与失去的过程,有什么可留恋,又有什么可追求的呢?恋上一种风景,你会不顾一切的浏览她的全部,甚至对于她的瑕疵也能找出适当的美词来修饰.只是因为你喜欢这道风景,所以你能容忍她的所有.换而言之,谁又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或事,而苦苦等待与追寻呢?似乎骨感的现实也正如此.
喜欢品茶,品各式各样的茶,却独独不能忘的是人生乌龙.品茶时,清淡而又悠远;入味时,苦涩中略带甜意;回味时,让人感叹.又仿佛如青春一样,有挫折,有辛酸,有开心,有快乐.
喜欢在午夜里听着淡淡的轻音乐,喜欢她的旋律,悠远而又沁人心脾;仿佛是寻寻觅觅中的蓦然回首,那如梦境的感触,成了我入睡时的催眠曲.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不必太在意,就算真的在意了又能怎么样,倒不如没心没肺的放空这一切.
许多时候,幸福总在我们身边萦绕;只是我们都忘了这样的幸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无心暇顾.也始终以为没有所谓的那种幸福感,或许是我们太过强求,总与幸福失之交臂.
有青春总是幸福的,不经意的相识,相遇,相爱,汇聚了多少的情感交织:宽容与理解.或许爱,或许恨;只是这样的青春年华终将逝去,看惯了风景的人,凝视自己的时候,是否还能有那么一点感触.
曾经的沧海桑田,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或许也见证了青春的蕴意.摇曳在记忆中的青春,正一步一步的离我们而去.
当我们说爱的时候,应该让她自由;不爱的时候,让爱自由.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有时,爱也是一种伤害.
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有时候我们应该看的淡一点,那样伤的就会少一点,时间过了,爱情淡了,也就散了.时间只会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
许多时候我们真的要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什么事情都会习惯的,譬如别离和思念.青春也总有散场的时候,似乎也该对她说声:saygoodbye!!!
挥挥手,再见了我的青春,这即将逝去的年华,无怨无悔的走过.
突患绝症,生命惊涛里扬起自救风帆
2007年8月28日,鄢晓菊手里捏着写有“子宫内膜癌Ⅲ期”的报告单,从贵阳妇幼保健院出来,感觉世界坍塌了……10多天前,鄢晓菊体检时,发现子宫里有阴影,医生建议她到大医院检查。她立即赶往安顺市人民医院等多家医院,医生最终确诊是晚期子宫内膜癌,并告诉她:“按照一般规律,最多只能活两年。”
1984年7月出生的鄢晓菊,家住贵州安顺市平坝县,因家中经济困难,她初中毕业就辍学到一家餐馆当服务员,后来又当过快递员和鞋厂工人。2006年7月,鄢晓菊和在安顺市车管所工作的李忠权结婚,正打算要孩子,却得了这样的病。“两年!我还能做什么?给深爱的丈夫生个孩子吧!”可是,医生告诉她,患子宫癌不能怀孩子!这病不仅要夺去她年轻的生命,而且还将摧毁她做母亲的梦想。
命运无情,鄢晓菊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对丈夫说:“我们离婚吧!”她把攥在手里的病情报告单缓缓地推到丈夫面前。李忠权惊呆了,但他瞬间冷静下来,紧紧拉着妻子的手说:“晓菊,得癌症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我放弃。我们是夫妻,患难与共,一起抗击病魔!就算你只能活两年,也不该当逃兵啊!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赌一把!搏一把!”
笨嘴笨舌的李忠权说出了平生最有水平、最赋哲理的话,深深地触动了鄢晓菊的内心。是呀,她才23岁,人生刚刚开始,难道就这么静悄悄地落幕?她不甘心,不搏一搏,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就算只能活两年,也让生命在‘最后时光’里怒放!就算死,也要有尊严地死!
鄢晓菊已是癌症晚期,要活两年,惟一的办法就是化疗、放疗,治疗不但痛苦,还需要大量的费用。李忠权刚参加工作两年,鄢晓菊做白酒也才起步,两人所有的积蓄加起来只有3万元。李忠权向几位朋友借了5万元,总算给鄢晓菊办理了入院手续。医院给鄢晓菊进行大剂量的化疗和放疗。每天连续化疗10个小时,第一天进化疗室,她就生不如死。接下来连续7天,她被折腾得茶饭难进、瘦弱不堪,体重103斤的她瘦到只有80斤,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天,李忠权在医院里陪鄢晓菊治疗,晚上他就开着家里那辆破旧的小货车,去平坝县的煤山运煤,凌晨四五点才悄悄回到病房,趴在床边“睡”两个小时,等医生来查房就赶紧爬起来。晨曦里,看着丈夫困倦的神情,鄢晓菊心如刀割。为了不让丈夫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而难受,尽管她每一次化疗都恶心得要呕吐,喘气都很困难,可她总是拼尽力气挤出一丝笑容……
一天傍晚,鄢晓菊的一位病友去世了,亲人们在病房里哭得昏天黑地。感同身受的鄢晓菊心里一片悲凉:病人解脱了,可是把痛苦留给了亲人。不知道我会是这里的第几个?不!我要坚强地活着,不能让父母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经历这一切,鄢晓菊活下去的愿望愈发强烈。
第一次治疗后,鄢晓菊和李忠权就背负了6万元的外债,她的病情随时可能复发,如果没钱及时化疗,生命就将结束。她要活下去,必须想办法挣钱!可是,她一个虚弱的病人,做什么才能挣钱呢?
绝地自救,以顽强的毅力与命运抗争
2007年11月中旬,鄢晓菊结束了第一阶段的治疗,丈夫到百里外的安顺上班去了,而她因为治疗掏空了所有资金,白酒做不成了。鄢晓菊在平坝县城转了几天,发现拥有20多万人口的平坝县,居然只有一家家政服务公司。她觉得做家政投资小、入行门槛低,决定做家政开始自救。
鄢晓菊印了几盒“小菊家政”的名片,购买毛巾、去污剂等做家政活的用具,然后到县城各小区发放名片。当天下午,就有客户打她的电话,请她做家庭清洁。“好!我马上就来!”身体极度虚弱的鄢晓菊拿起保洁用具兴冲冲地出发了。
这位客户住在6楼,鄢晓菊爬上去后就已累得气喘吁吁、两脚酸软,还没来得及按门铃,就一屁股坐在了楼梯口。这时,男主人出门上班,看着手提水桶毛巾且病怏怏的鄢晓菊脸色苍白、大喘粗气,便说:“你刚爬到6楼就累成这样,还能做什么家政呀,你回去吧!”鄢晓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站了起来,说:“大哥,我身体好着呢!前几天我还在建筑工地挑灰浆呢,做家政这活难不了我!你放心吧!”看她一脸真诚,主人将她让进了门。
但是,具体的工作不是靠说几句大话就能做好的。鄢晓菊毕竟是癌症晚期病人,身体虚弱得连风都能把她吹倒,她要把一套150多平米的房屋打扫干净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刚把厨房打扫完,就累得全身酸软,还直冒冷汗,为了不让主人看出“破绽”,她硬撑着坚持。在打扫卫生间时,因体力透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坐在马桶上休息一会儿,再接着做。
最后只剩天窗没擦了,这需要站在高凳上才能擦得到,因双腿无力,鄢晓菊站在高凳上双脚晃悠,整个人差点摔下来。她用左手紧紧地抓住窗框,用右手一点一点地擦着,等她将天窗擦完,一直紧紧抓着窗框的四个手指头已经变成了灰紫色……主人“验收”时,看着厨房、卫生间、门窗、地板等被清理得一尘不染,非常满意,给她加了20元。第一天开张,鄢晓菊就有了120元的收入,挣到了她患病后的第一笔钱。
请鄢晓菊做家政服务的客户一天比一天多,每天从两三家增加到了四五家,每做一家就有100多元的收入。鄢晓菊早晨出门,中午吃个盒饭就接着“上班”。每天做完两家的家政,她的体力就已经严重透支,可她却要坚持做完三家。有几次,她在去第三家的路上,因为累得走不动了,坐在路边休息,竟然昏睡过去,最后她不是被城管叫醒,就是被突降的大雨淋醒。为了挣到治病的钱,她简直忘了自己是个绝症病人,到了晚上收工回家,才发现自己累得倒下后就不想爬起来。可是第二天清晨,她又像上紧了发条一般爬起来,出发了。她对自己说:“要想活命,就得拼!”
周末,李忠权从安顺回到平坝,得知鄢晓菊居然去做家政,既心酸又心疼:“你怎么去干这种活呀?”鄢晓菊却轻松地说:“那都是手上活,就像在家里打扫卫生,收入可不比你的低啊!”看似轻松的话让李忠权哭笑不得。
2008年2月,鄢晓菊下身流出恶臭的脓血,腹部不时剧烈疼痛。她感觉不妙,便到医院复查。结果,她病情复发了,并且已恶化升级,体内的癌细胞转移到肺部,她感觉生命正一丝丝地抽离自己……她立即办理了住院手续。第二次接受化疗和放射治疗,鄢晓菊的身体受到更加严重的损伤,头发掉得一丝不剩,每天体重剧减一两公斤,连洗脸梳头的力气都没有。经过三个月的治疗,鄢晓菊的病情再次好转,家里又增加了十多万元的外债。为挣钱还债和筹集下一次治疗的费用,李忠权白天上班,晚上又去煤山上运煤。鄢晓菊不顾身体虚弱,咬牙重操旧业。
2009年1月,正是贵州凝冻天气,春节快到了,找鄢晓菊做家政的人很多,虽然天气很冷,鄢晓菊坚持像往常一样去做家政。一天下午,天气出奇得冷,鄢晓菊在擦窗户时,由于双手都冻僵了,一晃从高凳上摔了下来,右手臂擦伤,左手肘鲜血直流。客户是一位企业老总,要送鄢晓菊去医院,她拒绝了,用方帕简单包扎后,忍着剧痛将活儿做完。在交谈中,客户惊讶地得知她是癌症晚期病人,被她深深地打动了,决定帮助她,当即表态将自己单位的保洁工作承包给鄢晓菊,每年的保洁费是5万元。
鄢晓菊这一摔,竟然摔出了一单生意,她一时兴奋得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几天后,她与这家公司签订了保洁承包合同。仅做这家公司的保洁,鄢晓菊就已经忙不过来了,请她做家庭保洁的电话却接二连三地打来,应接不暇的鄢晓菊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干脆成立家政公司。鄢晓菊与丈夫商量后,2009年初,她筹积资金,注册成立了平坝县小菊家政服务公司。
生命怒放,打败死神让生命绽放光彩
鄢晓菊全身心创办公司时,潜伏在她体内的癌细胞又向她疯狂反扑。公司挂牌开业,刚拿下几单生意,她的病情又复发了,不得不住院接受第三次放化疗。按常规,放化疗结束,至少要休养半个月身体恢复后方能出院。可鄢晓菊一个月的放化疗刚完成,就不顾医生和丈夫的强烈反对,拖着瘦弱的身体出院了。
为尽快把公司做大,多赚钱,鄢晓菊每天一大早就到公司忙碌。公司刚成立,新招的20多名员工对家政工作并不熟悉,她就带着员工一起干。2009年6月开始,公司每天至少要接20单以上的家庭保洁工作,鄢晓菊把员工派出去后,自己骑着自行车,逐一上门检查、督促,给员工做示范,发现不满意的地方,立即要求返工。为此,鄢晓菊每天要奔走近百公里,常常顾不上吃饭,等她发现饿了,就在路边买两个馒头咽下……一天下午,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又营养不良的鄢晓菊急行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连人带车摔到了路坎下。等她清醒过来,拼尽全力将自行车拖上路,艰难地推回公司时,员工们看她全身是伤,抱着她哭了:“鄢总,以后你别跑了,你放心,我们一定把活儿做好做精!”
鄢晓菊如此拼命,公司很快有了起色,“小菊家政”在县城的名声越来越响,家庭保洁业务越来越多,单位保洁业务也迅速增加。2009年底,她聘用的员工增加到50多人,不但还清先前治病的欠债,居然还有了20万元积蓄,鄢晓菊的干劲更足了。
可这时,她的腹部一天比一天疼,大剂量吃止痛药也不管用,到医院检查,竟是“休眠”了几个月的癌魔又向她发起了攻击。医生提出两套治疗方案:一是手术切除癌变部位后进行放化疗;二是进行药物、化疗和放射等保守治疗。方法一治疗效果好一些,费用也低一些,但患者就算治愈也将永远不可能怀孕;方法二费用高得多,治疗效果差一些,但保留子宫本体,也就保留了一丝生育的希望。鄢晓菊不顾丈夫反对,坚持采用了第二方案。
公司的壮大,收入的增加,为鄢晓菊抗击病魔提供了坚强的保障,她不再为治疗费发愁。按治疗方案每次放化疗需要一个月,鄢晓菊常常是出了化疗室,不顾身体虚弱,就以回家休息为由骗过医生,乘一个多小时的客车回平坝打理公司、拓展业务,到了治疗时间才返回医院。那天,因化疗刚结束一天,她恶心呕吐得特别厉害,头昏眼花,可她约好了下午和一家单位的领导见面,洽谈环境保洁业务。她坚持回到平坝,赶到时,已经快撑不住了。对方得知她刚做过化疗,被她坚强的毅力和诚信所折服,当即和她签了一年的保洁承包合同。在鄢晓菊化疗的一个月中,她拖着病弱的身体,在贵阳与平坝之间奔波,居然谈成了10家单位保洁业务,每家每年的保洁费均在5万元以上。
看着鄢晓菊忘我投入,李忠权担忧妻子的身体承受不了超强的负荷,毅然辞去车管所的工作,加入妻子的“小菊家政”公司。鄢晓菊得知丈夫为她辞去了体面的工作,心里既愧疚又不安:“你怎么犯傻了?那可是铁饭碗呀!”李忠权却说:“丢了工作可以重新找回来,弄丢了你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找不回来了。”此后,李忠权既是工作助手又是生活助理。早晨,他给妻子准备营养早餐,中午又送去可口的饭菜,工作上鄢晓菊缺失、缺位的地方,他默默地补上,公司员工都称他们为“完美组合”。2010年公司进一步发展壮大,员工增加到100多人,承揽了30多家单位的保洁工作,业务范围不断扩展,每月有五六万元纯收入。
每隔三个月,鄢晓菊就要到医院进行化疗。2010年9月4日,鄢晓菊一连进行了4次化疗后,一经检查,医生惊奇地发现原来的病灶和癌细胞全部消失了!主治医生陆万伟主任说:“癌细胞消失,除了连续化疗灭杀癌细胞外,主要是鄢晓菊自我心理调节较好,战胜癌症的欲望和信心强烈,使体内环境稳定,免疫力增强。”
第一次遇见庄琳时,我正准备出售“丽湾”小区的一套旧房,她是来看房的。
苹果脸、短头发、高跟鞋、淡绿色的连衣裙,扭着小腰肢和一个房产经纪人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她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比如房子是不是我的,有没有房产证,为什么要出售等等。
我说房子是我去世的爸妈留给我的,房产证当然有,我还有一套房子所以就卖了旧房呗……如实相告后我说:“随便参观,但若讨价还价欠奉”。
没想到这句话惹恼了她,临走前,她用一把高亢的声音说:“买东西哪有不讲价的?何况您这旧房!”
第二次遇见庄琳,同样在“丽湾”小区。她还是来看房,而刚从外面回来的我,与她在小区门口相遇,正想和她打招呼,就被潜伏在小区门口的林全突然逮住,边揍边嚷:“司徒明你竟然勾引我老婆!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我确实和林全的老婆上了床。但是,勾引别人老婆这种事情,若没有在床,某些男人总会做些无赖的辩解的,我是其一。于是,我抱着头嚷嚷:“我没有!我没有!”
可林全却打得愈发狠,不消二分钟,我的头部鲜血直流。就在这时,庄琳大喝道:“不准打人!司徒明你给我滚过来!”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林全,被这一声高亢的、声嘶力竭般的大喝分了神,手一松,我赶紧一溜烟地朝庄琳跑去,躲在她身后。
庄琳冲林全说:“我是他末婚妻,我相信他没有勾引你老婆!”
庄琳说的义正辞严,而林全总不能打女人吧?他只好指着我说别让我再见到你之类的话,然后怒气冲冲走了。
我长吁一口气,从庄琳的身后钻出来,说了一连串的感谢后,庄琳才慢腾腾地说:“想谢我很容易,你那房子便宜三万卖给我吧!”
我看了看庄琳。她一脸的认真。我叹口气。还能说什么?要不是庄琳的见义勇为,估计我现在还被林全疯狂地催残。好吧,知恩图报君子也,我司徒明就当一回君子吧!
于是,就这样,庄琳从我手中买走了那套旧房。同时,也让我下了要把庄琳搞上床的决心――三万元哪,我总得找个方法弥补回来吧?
2
其实,庄琳的硬件条件一点也不好。胸部像旺仔小馒头,长相一般,臀部有些下垂,唯一优点是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所以,虽然庄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她的细腰还是给了我一些安慰。
庄琳开了一家西饼蛋糕店,手下有几个雇员,我有事没事就到店里找她,顺便约会她。
我第一次约她看电影,她轻蔑地说,她不和勾引别人老婆的男人约会。
我手指着天空说:“庄琳,如果我勾引别人的老婆,我现在就被天打五雷轰。”
但天空依然湛蓝,阳光依然灿烂,雷公不知道在哪里睡大觉。
所以,庄琳半信半疑,可是仍没赴约。但第二天,我再约她,她不再拒绝。
后来,送花、请吃饭、看电影、短信攻势,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我又一次请庄琳吃全羊火锅时,她突然就对我说:“司徒明,我认为我爱上了你。”
我“咄咄”地笑,你爱我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爱。然后,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
现在的女人含蓄都跑哪儿了?!我暗叹。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庄琳的率直表白满足了我的某种欲望,同时,我仿佛看见那三万元正向我招手,我情不自楚地牵过庄琳的手。
庄琳的眉眼立即暖味潮湿,我的心不由地痒痒的,身子也蠢蠢欲动,总想做些什么。
于是,那一晚我把庄琳“做”了。
在庄琳的床上,她像一只无法安静的鱼游动嬉戏,细腰纤细有力,撩拨我的欲望一波高过一波……事后,我说庄琳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但庄琳答非所问说:“司徒明,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顿了顿,她又说:“我的秘密就是,我原来在另一座城市,我的第一个男人走时,我曾经患上精神分裂症,后来治好了就来了这里。”
庄琳的神情很调皮,仿若在说笑话。我就想,这是啥秘密,如果说秘密,我的秘密才叫秘密吧?我笑笑不置可否,但她接下来的话吓了我一跳。
她说司徒明,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爱,爱到地老天荒。然后她拿起她的手机,对着我“咯嚓”地就拍了几张照。
我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完了,还地老天荒呢,我只想“做”她两三个月,抵回那三万元就算了的。
3
可庄琳显然打定了要和我地老天荒的念头。
后来,她带着我出现在她的朋友们面前,逢人就说:“这是司徒明,我们就要结婚了!”
后来,她不顾我的反对,把她手机里的我的照片PS一番后,变成我和她的合影,然后全打印出来,贴在她的店里,但凡有顾客指着墙上的照片问她我是谁,她说:“这是司徒明,我们就要结婚了!”
总之,庄琳完全一副逼婚的势头。她的店又在市中心,来来往往的顾客多了去,以至于我走到哪儿,总像有人盯着我指指点点着说:“他叫司徒明……”
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忍无可忍冲她嚷,庄琳,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结婚了?
庄琳说,可是,我们做过爱后,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就是耍流氓呵,司徒明你是在对我耍流氓么?说完,她的眼泪在眼眶里若隐若现。
我一阵发愣。多么莫名其妙的结婚逻辑!好一会儿我才说,我没有对你耍流氓的意思,但你太张扬了吧,别在店里贴我的照片了!
庄琳说不,当然要贴,因为这样一来,城里的女人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就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
我一个哆嗦。
庄琳之前,我有一打以上的女朋友,想甩了掉头就走,也曾经有女人一哭二闹地逼过婚,但没有哪个女人有庄琳这样的结婚逻辑,也没有哪个女人像庄琳这样逼婚的。而且,我在庄琳之前的那些女人,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可庄琳的长相连三等美女都挤不进去。天呵!我真的要栽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手上么?
我动了立即离开庄琳的念头,虽然这时我和庄琳在一起才一个月,还没到我预期的时间。
但在决定离开庄琳之前,我还是没有忘记和她做一场爱。是的,既然她现在就在我怀中,不做白不做。
最后一晚,怎么样也要尽情一番吧?我承认我很。但是,怎么敌得过一瞬间爆发的身体欲念呢?所以,我像饿得发慌的家伙奔赴一场盛宴,用了很多的姿势来狼吞虎咽与庄琳的这一晚。
庄琳却以为我真的不是对她“耍流氓”,愉悦地极力配合着我,还用她高亢的女声说:“老公,我爱你,我爱你,我们要做到地老天荒,我要给你生孩子……”。
就是这一刻,突然,无边无际的悲哀淹没了我的心,我想,庄琳真的是爱我的吧?可我对她只是。她为什么会爱我呢?从纯粹的,到产生真正的爱情,是不是需要很多理由?
一个年近30岁、有点小钱、和很多女人上过床的男人,突然有如此煽情的小情结,看似有些矫情可笑罢?但不管怎样,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庄琳。
4
我到了另一座城市。这是我早就下了决定的事,只不过,被那三万元拖了一下后腿而己。
我依然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但再也没有女人像庄琳一样对我逼婚,也没有女人对我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就是耍流氓”之类的话,她们都说我是一个好情人不是一个好老公,所以没有女人愿意嫁给我。
每一次从不同的女人床上撒离时,不知怎么我会想起琳。有一天晚上,我从某个女人的床上撒离时,我突然想,庄琳现在对哪一个男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就是耍流氓”呢?这个念头是那么强烈,我想念庄琳,想见她。
于是,在离开庄琳近一年后,我回到了庄琳的店里,但她的店已经被转卖,而原来的雇员只剩一个。
那个雇员认出了我,她愤恨地咒骂了我一顿后,才说:“你走后,庄琳就疯了。后来,庄琳的父母从老家来带她回去,可是她半路又跑了,现在不知道跑哪了。”
原来,庄琳的第一个男朋友离开她时,她差点得了精神分裂症,后来花了很多钱治病,再后来她到这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但却遇上我。我的离开给她尚末完全治愈的病症沉重的一锤,她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被抛弃的痛,于是被完全撕裂,她拿着我和他的合影,逢人就说:“他是司徒明,我们要结婚了,我们要做到地老天荒……”。
我哭了。我想起庄琳曾对我说过她的秘密,可是,她一定不知道,我也有秘密。
两年前,我开着车,带着即将结婚的末婚妻和父母自驾游。半途中因某件小事与末婚妻产生口角,开车分神出了车祸。父母和末婚妻丧生,只有我独活。但我却因车祸留下再也无法生育的后遗症。
父母和末婚妻的死,无法成为秘密,但我无法生育的事情,却可以成为秘密。它们,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我放纵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想掩盖我的痛;我决定把父母的房子卖掉,是决定到别的城市开始新生活。末婚妻曾经对我说过要和我地老天荒,但她的死让我害怕和不相信这四个字,而庄琳却告诉我,她要地老天荒。我想我的秘密让我给不了庄琳想要的地老天荒,所以,我只好离开。没想到庄琳因此而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