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文化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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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文化论文

篇1

本文作者:陈耀红

据悉徐文镜在港只有一个学生,因此,若说到在古琴传授方面有重要贡献的,蔡德允应占鳌头。此外,亦不得不提到新亚书院。中大成立于1963年,最初由崇基、新亚与联合三家书院合组而成。新亚在加入中大前,已办有国乐会,第一任古琴导师是吴因明,至于桃李满门的蔡德允,则是在1964年接任的。蔡德允的徒子徒孙在1998年组成德琴社,是今天香港古琴艺术的中流砥柱。而上述三书院合并为中文大学之后,崇基于1965成立了音乐系,并于1972年创办中国音乐资料馆。至于1974年脱离了中大的新亚研究所也有琴社,曾经“活动很盛,人才济济”[2]。

中大中国音乐资料馆与中大艺术行政主任办公室于今年11月13日至19日为校内人士举办的古琴周,可说是为纪念申遗成功十周年拉开序幕。借此活动,回顾新亚书院与本港的古琴传承之间的关系,相信有助了解当今香港琴风形成的底蕴。立此存记,有助将来作一比较。新亚书院前身是一家文商学校,创办于1949年,翌年易名新亚。创办者多是来自内地的文人学者,例如院长钱穆是历史学家,而唐君毅被视为新儒家学派代表,两人都是国学名家。他们选择南下移居香港,艰苦办学,为的就是希望香港成为中华文化承先启后的一处园地。笔者1978年毕业于中大时,新亚书院仍有一批以坚持中华文化为己任的学生,这些人被视为国粹派。早期在新亚的乐会学过古琴的,有潘重规、唐君毅夫人谢方回,与张世彬等,都是深具国学学养的人。张世彬是中大中国音乐资料馆创办人。他连同吴因明、蔡德允,以至胡菊人与后来的刘楚华等,都在新亚的琴社授过琴。谢方回也曾教过黄树志。这些喜好中国传统文化的人当是二十世纪中叶以后香港琴学重要的阳光雨露,培育着香港琴人对古琴艺术的理念。香港古琴艺术是二十世纪上半叶内地文人艺术的伸延。解放后,两地琴人仍有交流,而曾造成交流上的困难,但改革开放后,活动便逐渐恢复。这次中大古琴周反映了这一现像,演奏与演讲兼具两地琴家。此周的节目包括两场古琴演奏会及一次雅集外,还有三个专题演讲:姚公白讲《从琴学与琴人的视角论琴曲〈广陵散〉所引发的诸多问题》、谢俊仁讲《古琴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意义与挑战》,沈兴顺讲《琴器欣赏》。本土的琴家是德琴社成员,内地的则有姚公白。

姚公白2008年开始暂居香港,一方面继续研究及编写其父姚丙炎的琴学著作,另一方面在志莲净苑开班,最初只大班口授与琴学有关的理论,近两年多才小班手传操缦之法。姚氏的弹奏风格,与德社员颇不同。笔者弹琴,是由德的刘楚华老师启蒙,用的是由师祖蔡德允所传的《室琴谱》,后来又跟姚公白老师兼学姚门曲目。至今从两人所学曲目全无重叠。这一方面固因本人琴龄太幼,另一方面二门亦确是各有特色。蔡门重韵,讲究左手吟猱绰注;姚丙炎打谱的音乐节奏强;姚公白的右手取音变化多,所教的琴曲有许多组合性的右手指法。香港弹丸之地而得两地不同弹奏风格、传承曲目不尽相同的传人活跃其间,乃好琴者的福气。姚公白弹《广陵散》四十余年。琴艺方面,他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代表性传承人;琴学研究方面,他亦有许多未公开发表的见解。这次中大古琴周,他可说是兼琴家与学者两重修养,一方面简介历代对《广陵散》及其同曲异名者所留存下的诗文、研究,以及曲谱,另一方面提出他本人对有关研究的一些看法。与《广陵散》有关的记载可上溯到东汉末献帝之时,姚公白以为此曲至元朝仍是受琴人爱载的曲目,宋陈甚至以其为“曲之师长”。但明代以后,他以现存一百多部明清以至民初琴谱中,载此曲者只十分一,远不及《流水》《潇湘水云》与《平沙落雁》等为据,认为其于明清受欢迎程度下降,原因有三:政治、审美及技术。此曲定弦,一与二弦同音高,在一弦为君二弦为臣的观点下,其定弦有犯上之嫌,此为政治不正确。明末以降,清微淡远成琴人审美主流,《广陵散》不入主流,以拨刺为例,多者近180次,不合当时口味。其曲体庞大,现存最早见于《神奇秘谱》者,达45段,且古指法多,后人能解读并会弹者日稀,令它到清末民初已濒于失传。不过,此曲有许多种变体。现存的十多部载有此曲的琴谱,所载曲名不一,除《广陵散》外,亦有如《广陵真趣》等。其曲体长短不一,有长达45段,而清朝以后的以10段者最多。此外,还有说23段、36段、41段,与44段等。有些有开指,有些没有,亦有以慢商品开始;《神奇秘谱》称三段小序为止息,而《西麓堂琴统》一谱便载有两首不同的《广陵散》,诸如此类。姚公白据《琴曲集成》,对所载谱本上此曲作多番比较,有些还列成表格,不过,他这些研究仅在志莲的课堂让学生分享,并未书面发表。不管是否会有人提出跟他不同的意见,然因他年青时已懂弹此曲,擅长《神奇秘谱》与《风宣玄品》的《广陵散》,加上家学,受老一辈琴家与学问的熏陶,因此对不同变体乐曲本身吸收之快及理解非一般学者能及,再一次显示了香港学生之福份。内地亦有青年定期或不定期来港上他的课。《广陵散》有不同变体,说明传统音乐在古代已不断地演变。中国传统受欢迎的音乐,变体通常很多,不单是文人喜爱的琴曲如此,俗乐亦是如此。《广陵散》绝非孤例。

传统不可能不变。古琴音乐的生态在港虽说在过去十年变化不大,但十年在历史长流中毕竟是很短的时间,如果扩大到与徐文镜、蔡德允,以及新亚琴社初创那个年代作比较,笔者观察到仍有几点值得注意的。一是刘楚华、谢俊仁等这一辈的琴家开始成熟,他们与上一代琴家还是有分别的,特别是在他们的学术研究方法上。二是大量社会机构的出现,例如大学与志莲净苑,甚至乐团等,它们在古琴音乐的参与,是值得研究的课题。三是作曲家的参与,特别是学习西洋作曲法的作曲家参与古琴音乐的创作,早期的有关忠,近年有陈庆恩、许翔威与邓乐妍等。四是香港的琴器买卖及收藏活动,模式与规模或许与二十世纪上半叶大有不同。五是雅集的内涵跟上一代有所不同,上一代有诗书画同场酬唱,现多是同门琴人的交流。古琴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与香港古琴生态出现的变化虽然不一定有关,但上述的现象应都是值得关注的现象。

篇2

科尔沁蒙古族的形成是从蒙古帝国建立后,成吉思汗分封领地伊始的,科尔沁蒙古族在将近八百年的历史中几经变迁,形成了现在的科尔沁蒙古族,也缔造了独具特色的多元化的科尔沁文化。在成吉思汗攻无不克、战无不取的远征过程中,他的二弟哈布图哈萨尔英勇善战,“弯弓射雕”百发百中,军中绰号“科尔沁”(意为弓箭手)。他与成吉思汗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作为奖赏,成吉思汗把现在大兴安岭两侧的大片领土分封给哈布图哈萨尔。后其十四世孙东迁至嫩江东岸,东、西辽河两岸。这片美丽富饶的地方以哈布图哈萨尔的绰号而得名。

满清统治之前的科尔沁蒙古族仍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其内部,以及与周边民族的交流是自由而广泛的。清朝统一蒙古后,蒙古族传统的部族式社会单位被取缔,取而代之的是清朝的盟旗制度。清朝中叶以前实行严格的封禁政策。清朝中叶以后,内地的土地兼并激烈,农民生活极端艰难。为了谋生,广大农民只好远离故土,来到东北地区,渐渐进入蒙古地方。以后,朝廷允许“借地安民”,各王公先后奏请“招民垦荒”,从此汉民大量进入科尔沁草原。蒙地大量开垦,使过去单一的游牧经济变成既有牧业又有农业的复合经济结构。以蒙古族为主体,蒙汉满等各族人民紧密相连或融合,共同创造了科尔沁历史,也共同打造了光辉灿烂的科尔沁文化。在流动的历史长河中,科尔沁文化不仅源远流长,而且新流涌汇、波澜壮阔,相继产生“胡仁乌力格尔”、“安代舞”、“好来宝”、“叙事民歌”等蒙汉相互融合的科尔沁蒙古族文化。

胡仁乌力格尔和科尔沁叙事民歌是在蒙、汉民族之间的广泛交流中产生和发展的,有着很多农耕文化的印迹。但其文化主体是蒙古族文化,它是汉文化影响下的蒙古族文化的变异。

一、汉文化对胡仁乌力格尔的影响

科尔沁说书文化――胡仁乌力格尔是蒙古族古老的“朝尔”故事文化和汉族历史演义文化有机结合的产物。说书文化的曲调、唱法、表演、乐器等是来源于蒙古族文化艺术传统,而说书故事的题材内容除蒙古族历史以外,绝大多数来源于汉族的历史演义。如《春秋列国》、《隋唐演义》、《西汉演义》、《东汉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七侠五义》、《钟国母》、《封神演义》、《杨门七将》、《玛公案》、《包公案》和《唐五传》等。

汉文小说蒙语译本的普及给胡仁乌力格尔的产生提供了丰富的题材。清政府为了各民族书面语言的规范,组织各族学者进行翻译工作,推动了蒙汉互译的展开。翻译的内容很广泛,包括政治、经济、文化、语言、地理等,尤其是广大人民群众喜爱的文学作品翻译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哈斯宝是一位杰出的蒙古族文学家、评论家,是清代卓索图盟土默特右旗(辽宁省北票人)。在哈斯宝翻译、点评创作以前,蒙古族作家的翻译活动主要局限在历史和经典著作等方面。自从哈斯宝翻译了《今古奇观》之后,蒙古文人对汉族小说的翻译活跃起来,形成了蒙古文化、汉族文化大交流的局面。从18世纪到20世纪,汉族文学中的小说与话本被翻译成蒙古文就有80余种(阿拉善文化网),《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封神演义》、《红楼梦》、《隋唐演义》等百余部文学作品被译成了蒙古文。

北移汉文化中、汉族长篇小说细腻的情节、感人的故事,吸引了蒙古族民间说唱艺术家和群众。

说唱胡仁乌力格尔时,除运用古老的英雄史诗音乐和科尔沁民歌、好来宝曲调外还用汉族音乐曲调。如:

《花和尚鲁智深火烧瓦罐寺》选段

据演唱者讲,此唱段是汉族小调《送情郎》的译唱,故事中是由恶道丘小乙哼唱的。通过它巧妙地表现了恶道的心匿行。[1]

二、汉文化对科尔沁蒙古族叙事民歌的影响

人类社会文化环境的改变必然会引起语言的改变,科尔沁叙事民歌中的汉文化首先体现在语言方面。科尔沁地区经济转型为半农半牧,科尔沁蒙古人长年与汉民杂居生活,语言产生了很大的汉化改变。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下产生的科尔沁叙事民歌歌词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量的汉语词汇。叙事民歌中有大量的汉语词汇,蒙汉混合运用已成为区域特色风格,生动体现了词汇结构产生变异的近现代科尔沁土语。

科尔沁蒙古人深受汉文化影响,取汉语名字的人很多。科尔沁叙事民歌中,很多主人公的名字是汉语名字。比如孟青山(嘎达梅林的汉名)、八月玲(民歌《八月玲》中的主人公)、洛阳(民歌《洛阳》中的主人公)、王喜胜(民歌《王喜胜》中的主人公)等。

科尔沁蒙古人给孩子取汉语名字的时候,并非因其意义而取,只是在长年与汉人交流过程中习惯了汉人的名字,便用汉人的名字来给孩子命名,不怎么追究所取名字的意义。同样,科尔沁叙事民歌中出现的这些汉语人名也一样,本身不具备多少文化含义,但因为是生活的真实现象在艺术中的反映,所以也应该视为汉文化的影响。

另外大量汉族长篇小说被文人翻译、又经过说书艺术的加工演义,已成为人们喜闻乐见的说书艺术――“胡仁乌力格尔”。由此很多汉族历史故事已融进科尔沁地域“集体知识结构”中,这种文化重构在叙事民歌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汉族历史人物故事情节也频频出现在叙事民歌中。如叙事民歌《刚莱玛》中,拉布金巴大老爷和妻子扬吉玛的对歌中出现了周王、苏妲己、罗成、西楚霸王、关公、比干丞相、貂禅、吕布、赵子龙、薛丁山、樊梨花、秦琼、李世民等众多历史人物的名字和事迹。又如《文章隋玲》、《高小姐》、《陶克套胡》等众多叙事民歌中都有众多历史人物的名字和事迹。如叙事民歌《陶克套胡》:

唐王太宗东征的时候,

筑下了有名的塔虎城;

伴着塔虎城的风水,

金色的宝龙降到人间。

唐王军师徐茂公胸有妙算,

五节的高塔压在城前;

五百年后塔身坍塌,

英雄的陶克套胡在此诞生。

有些叙事歌中直接描述了汉族人到蒙古地区谋生的故事。如,叙事民歌《张玉玺》[2]:

(道白)从前,内第一个生意人到内蒙古草原做生意。他落脚的那家有个女儿叫张玉玺。生意人看中了张玉玺,他一边做生意一边唱道:

我从山东出来的时候,

赤足光脚褴褛衣。

自从遇见白净的张玉玺,

(啊,怎么样?)

我的灰毛驴下了小驹。

街坊邻居听了,议论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人家可怜他,让他住在家里,他却说出这样的话!”人们抢下他的毛驴车,赶走了他。生意人诉说心里的苦闷,唱道:

在沙梁的漫坡上,

一丛丛狼尾草长得旺。

生活在坨子里的人们可真怪,

硬把一对恋人拆散了!

总之,科尔沁叙事民歌是在蒙、汉民族之间的广泛交流中产生和发展的,以蒙古族为主体,蒙汉满等各族人民紧密相连或融合,共同创造了科尔沁历史,也共同打造了光辉灿烂的科尔沁文化。

综上所述,因为胡仁乌力格尔的主要题材来源于汉族古典小说故事,并且它形成于最早受汉文化影响的卓索图盟土默特左旗一带,所以胡仁乌力格尔受汉文化影响更直接,更深一些;相比之下,因为叙事民歌的故事内容都是在科尔沁地区发生的真人真事,主要通过胡尔奇的编创和说唱而流传的,所以它间接受到了汉族文化的影响。

篇3

古琴长期在文人中流传,其所承担的历史文化意义是不言而喻的。作为名校南京大学的学子,应担起继承和发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重任,应有“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魄力和勇气,而该校古琴社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的。

 扬传统文化,承礼乐文明 

南京古琴社的第一任社长是南大当年的中文系研究生张婷婷(现为南京艺术学院教师)。张婷婷出生在一个中西文化相融的家庭。外公是有名的小提琴家,母亲也是从小学习小提琴,张婷婷6岁时母亲就开始教她拉琴。父亲长期致力于研究中国传统文化,使她从小就对民族文化深深着迷。

正如她所说,南京大学与古琴有着很深的渊源,早在1917年南京大学的前身南京高等师范学院即邀请山东琴家王燕卿传授古琴,率先将古琴作为国乐引入高等学府。时隔八十几载春秋,在物质昌盛、经济发展的今天,作为百年名校南京大学的学子,应承担起继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任。

张婷婷认为:“现在传统文化已经出现断层,大学生有责任负起传承的责任。”在她看来,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支柱,而中国古琴音乐就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当时,刚进入南大学习的张婷婷发现学校有不少同学会弹古琴,却苦于没有地方进行交流。因此,她萌发了在南京大学创立古琴社的想法,并同南大的古琴爱好者于2004年12月成立了南京大学古琴社,旨在弘扬传统琴道精神,传承中华礼乐文化,共同提升文化修养。张婷婷此举得到了学校领导、同学和校外专家的大力支持。

 以琴会友,以友辅仁 

南大古琴社的琴友一直坚持“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以琴会友,以友辅仁”,继承和发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中华礼乐文化琴道思想,弘扬中华琴学,修身养性,共同提升人文修养。

古琴社自成立以来,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继承礼乐文明为宗旨,钻研琴学,以琴会友。该社坚持“无门派而有原则”的立场,广邀海内外各流派琴人,举办讲座及音乐会,编著琴学刊物,希望能为古琴艺术的传播略尽绵薄之力。目前,古琴社在册登记会员三百余人。平时内部的雅集活动,参加会员人数也有三四十人。

 首办全国高校古琴学术论坛 

2007年11月24日,在南京六朝古刹鸡鸣寺内,由南京大学古琴社与四川大学古琴社、浙江大学古琴研究会共同举办的“首届全国高校琴学论坛”在一片钟声琴韵中拉开帷幕。该论坛主题为“琴学与传统文化”,相对于过去的活动,此次古琴社的活动更侧重于学术性。该社社员希望此次论坛能成为一个琴学研讨的学术平台,让学术走入古琴,让古琴加入学术,让琴学研究在高校中得到更广泛的重视,促进和推动各高校间的古琴文化学术交流。

论坛内容包括学术讨论会以及专场音乐会,共收到来自南京大学、浙江大学、四川大学、复旦大学、厦门大学、扬州大学等高校同学及老师的近30篇论文。2007年11月25日,在南京大学校园内,古琴社主办了论坛的专场音乐会。当时,来自各地的著名琴家,演奏了不同风格的古琴曲,让同学们领略了传统礼乐文化的深厚内涵和神奇意蕴。

 古琴社刊:《南雍琴刊》 

2009年初夏,由原南京大学古琴社社长顾迁正式提出了编订该社社刊――《南雍琴刊》的计划。该刊以学术性和创新性为宗旨,目的在于编撰一本学术性琴学刊物。

该计划提上日程后,校领导十分重视刊物的编撰工作,康尔教授等人还多次对琴刊的编写工作提出了指导性意见和建议。琴社的多位社员在顾迁社长的带领下,分工合作,历时长达3个月,终于完成整本琴刊的编写校对工作。最后,在南京大学艺术中心的资助下,顺利解决了印刷经费问题,于2009年8月末印制,共计约300册。该书分为六大版块,收录琴人琴家及习琴之人相关文论三十余篇,总字数近十万,并配有琴学相关精美图片五十余张,是一本内容丰富、学术性较强的琴学刊物。

《南雍琴刊》印出后,得到了海内外琴家琴人的首肯。回忆起这几个月共同编写琴刊的经历,古琴社现任社长郗文辉说道:“琴刊的编写使每个参与其中的社员都学到了很多东西,无疑,该刊对于社团的发展也起到了良好的推动作用”。

 提高人文素养,任重道远 

篇4

诚如唐人刘长卿的那首《听弹琴》所云:“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这里所谓的“七弦”之琴即是今所说的古琴。由于历史的变迁,外来音乐的传入和冲击,古琴逐渐成为不被大众所喜闻乐见的音乐形式而淡出人们的视线,甚至出现很多人把古琴与古筝混同的现象。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古琴演奏大师李祥霆以一曲挥洒自如的《广陵散》吸引了世人的眼球,于是一股小的古琴热自民间悄然兴起。媒体加大了对古琴宣传的力度,很多培训机构增开了古琴课程,学古琴的人从儿童到年逾古稀的老者,出现了年龄跨度加大、学习人数增多的趋势。诚然,古琴市场的这种回暖对于我们民族音乐的发展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如果大多数人只是抱着学习冷门乐器的态度去盲目地学习古琴,则有悖于我们此前为古琴申报“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初衷。事实上,古琴不仅是作为一件历史悠久的乐器而出现在我国的音乐舞台之上,其特殊性即在某种程度上拥有人文意蕴大于音乐属性的特性。而翻阅近年来与古琴相关的书目,笔者认为,以下几本或许是为我们更好地了解古琴这种双重属性提供门径的佳作。

首先,是许健的《琴史初编》。该书1982年由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是一部以编年断代体的形式对琴的发展、演变进行详细叙述、分析的经典之作。其特点是以朝代为序,从先秦至现代用十个章节的内容,整体展现了我国琴史的嬗变轨迹。作者不仅介绍了古琴艺术的源流、琴家的生平和造诣,还勾勒了各琴派的师承关系。特别是在介绍主要琴曲的内容、创作背景和艺术风格时,对《碣石调・幽兰》一曲的梳理,无论从乐理角度还是文献爬梳考据角度都体现了作者深厚的学养和功力,具有启发性的意义。此外,书中还附有近代名家的照片和保存至今的古琴及其文献图片,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文献价值。

再者,是易存国的《中国古琴艺术》。该书由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年出版,是一部从哲学、美学、文化学等多角度阐释古琴内蕴的优秀之作。全书分为“理论钩玄”和“历史钩沉”上下两编。特点是不仅有对于古琴文化本体所包含的创制、斫琴工艺的介绍,还结合历史的时空背景把古琴置于文人的“琴棋书画”的雅趣精神中解读。既阐释了古琴所具有的与儒释道相关的文化精神,又在其与诗画乐舞的联系中勾勒出古琴所富含的文化理路,对我们研究和解读古琴的人文意蕴具有积极的作用。而书中对诸如《阳关三叠》《平沙落雁》等古曲进行的深具灵性的赏析,不仅在为我们接触古琴提供了理论视角,还为我们了解古琴提供了方法。此外,书中还有对于由汉到清的古琴书谱的辑录和编年,这为我们梳理古琴文献、了解其历史发展大有裨益。该书是一部构思新巧、深入浅出的古琴书著。

由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古琴美学思想研究》,是一部以文献和史实为据,对古琴美学思想和古琴命运进行历时考察的作品。该书虽是苗建华的博士学位论文,却并不因以学理考据出发而艰涩难懂,相反,作者以洗练的笔调在纵览传统古琴美学文献的基础上,展示了古琴美学思想自先秦至明清的发展轨迹,阐释了古琴美学思想与儒、道、佛思想的关系,以及古琴美学理论与音乐实践的关系。作者提出,从先秦至明清的发展来看,古琴美学理论和儒、道、佛思想联系紧密。其中,儒家礼乐思想是古琴美学思想的主体,道、佛思想则在其局部体现。与之相反,在古琴实践中,道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这就使古琴美学思想与其音乐实践形成了统一又矛盾的关系。全书观点鲜明,见解独到,特别是作者能注意到根据音乐文化与时俱进的普遍规律对古琴的发展前途做出相应的展望,体现了一个学者深厚的人文关怀精神。而其中所认为的古琴美学思想必须对传统美学思想进行扬弃的观点,毫无疑问对我们当下发展古琴音乐、扭转古琴命运、弘扬民族文化具有深刻启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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