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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工作委员会,各会员单位,各互联网企业,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互联网协会:
为了贯彻落实中央关于“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健全现代市场经济的社会信用体系”和“加强网络文化建设和管理,营造良好网络环境”的指示精神,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若干意见》(〔2007〕17号)、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2008年“阳光绿色网络工程”工作方案的通知》(信部电[2008]83号)、全国整规办和国资委有关《开展行业信用评价试点工作实施办法》(整规办发[2006]12号)等文件的要求,中国互联网协会作为工信部、全国整规办和国资委开展互联网企业信用评价工作的实施单位和试点单位,于近期成立了互联网企业信用等级评价中心(筹),制订了《中国互联网行业企业信用评价实施方案》(试行)及《企业信用等级评价标准》(网站企业与电信运营商),将接受互联网行业企业的自愿申报,开展信用等级评价工作。为了确保评价工作的“公开、公平、公正”,协会已聘请了国内权威的行业专家和信用评级专家全程参与和监督评审过程。现就有关工作通知如下:
一、 信用评价简介
1、企业信用评价等级分为三等九级(即AAA、AA、A、BBB、BB、B、CCC、CC和C)。
2、信用等级评价报告、证书和铜牌由中国互联网协会颁发。统一采用全国整规办和国资委制定的证书、铜牌样式和编号。
3、评价结果有效期为三年。在有效期内对企业每年进行一次复查,复查不合格者要相应下调信用级别。有效期满后企业可重新申请参加信用评价。
4、评价指标:包括企业综合素质、财务状况、管理水平、竞争力、社会信用记录等方面。
5、信用评价工作流程:《申请表》资格初审《受理通知函》提交《评价申报书》/材料缴费征信调查评价/审核公示终评向企业提交《评价报告》/证书/铭牌年度复查。
企业信用等级评价相关系列文件和资料,包括《实施方案》、《申请表》、《评价申报书》格式等,将在中国互联网协会网站企业信用等级评价专栏详尽,供企业查看、下载。
二、 信用评价结果应用
1、根据整规办和国资委有关文件精神和部署,评价结果将向社会公示,向整规办、国资委和商务部报备,并向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工商总局、国家质检总局和国家税务总局等政府部门推介。
2、评价结果将作为互联网企业经营许可证、生产许可证年检的参考依据,服务政府的市场监管。
3、配合各省市地方政府的信用体系建设工作,评价结果将作为对企业融资、获得政府资助、享受税收优惠等的参考依据。
4、在年度“中国互联网大会”等场合或以其他方式进行推介和宣传。
5、向金融机构和风险投资机构提供优秀企业的信用信息,增强企业融资能力。
三、 信用评价费用
根据全国整规办和国资委关于行业信用评价“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原则,经协会理事长办公会议讨论通过,并经全国整规办和国资委报备,每个企业评价收费标准确定为1.5万元人民币。评级结果三年有效期内每年一次的复查不再收取任何费用。
四、 申报条件
1、评价对象:基础电信运营服务企业;电信增值服务提供商(网站、无线增值服务、域名注册、ISP、IDC等);互联网和电信网的设备提供商、软件提供商及系统集成商等。
2、申报企业必须在中国境内依法登记注册且取得合法资质,互联网协会会员优先。
3、连续2年工商年检合格、2年内无严重不良信用记录。
4、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互联网协会的会员单位或省内互联网企业须有所在省协会出具的审核意见。
五、 首批申报截止时间
信用等级评价工作常年接受企业申报。有意参加“首批互联网企业信用等级评价活动”且符合申报条件的企业,请填写《申请表》(见附件1)并加盖公章后,于2008年8月18日前传真至我协会企业信用等级评价中心(联系方式附后)。
企业信用等级评价中心将进行资格初审,确定评价企业名单,并出具《受理通知函》(见附件2)。
六、 信用信息保密承诺
1、按照全国整规办和国资委要求对企业工商注册基本信息和评价结果进行披露,以便公众查询,为参评企业扩大宣传;
2、在整个评价过程中,直接参与人员根据评价需要有权知晓企业各种信用信息,获得的信息仅用于此次评价目的;
3、除了上述两项以外,其他涉及包括评价报告在内的企业商业秘密信息的披露和转让,都必须取得权益人授权。
七、 联系方式
互联网企业信用等级评价专项工作由中国互联网协会委托的第三方专业机构——北京至诚在线信息服务有限公司承担。
地址:北京西城区德外新风街2号天成科技大厦B座三层
邮编:100088
咨询、投诉电话:010-82273323
电子邮箱:xinyong@isc.org.cn
传真:010-82273326
联系人:付迎、孙国兵
评价中心网址:
(1)中国互联网协会 企业信用评价专栏(查看、下载文件、表格等);
(2)全国整顿和规范市场秩序办公室,中国反商业欺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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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企业信用等级评价申请表
建立工业互联网平台标准有助于推动平台技术研发、行业应用、服务创新等全价值链协同发展。
2.明确发展路径,发展目标清晰
《平台指南》结合工业互联网建设及推广工程要求,提出平台发展目标。到2020年,在地方普遍建设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基础上,分期分批遴选10家左右的跨行业跨领域工业互联网平台,形成一批面向特定行业、特定区域的企业级工业互联网平台;实施工业互联网APP培育工程,推动基础共性、行业通用、企业专用工业APP的大规模开发与商业化应用;选择重点工业设备作为推动平台应用的切入点,带动工业企业上云,遴选一批工业互联网试点示范(平台方向)项目;按照“以测促建、以测带用”的思路,建成平台试验测试、公共支撑和标准体系,形成工业互联网平台发展生态。
3.提出工业互联网平台生态建设目标,优化平台生态环境
《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及推广指南》提出平台试验测试、开发者社区和新型服务体系等三方面生态建设重点,针对平台技术、产品和商业模式不完善的问题,平台解决方案或工业APP创新能力不足的现状,以及企业接入平台后认证需求从线下发展到线上的趋势,提出工业互联网平台生态建设指示,以提升平台技术和商业成熟度,培育工业APP开发者,优化平台生态环境,创造可持续发展的工业互联网平台。
4.加大推广力度,工业上云速度加快
《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及推广指南》围绕重点工业设备上云、企业业务系统上云、培育平台应用新模式新业态三个方面,提出平台应用推广的推进方向:一是实施工业设备上云,推动高耗能流程行业设备、通用动力设备、新能源设备以及智能化设备上云;二是积极推动企业业务系统上云,鼓励龙头企业打通、开放和共享业务系统,鼓励地方通过创新券、服务券等方式加大企业上云支持;三是组织开展工业互联网试点示范,培育平台应用新模式。工业互联网平台体系推广力度加大,加速实现规模以上的、有核心价值的30万工业企业上云目标。
5.政策衔接,促进工业互联网平台统一认识形成
2017年11月,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互联网+先进制造业”发展工业互联网的指导意见》;此后,5月25日、6月12日,工信部接连披露《关于2018年工业转型升级资金工作指南的通知》、《2018年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工程拟支持项目公示》,标志工业互联网测试平台正式落地。此次披露《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及推广指南》承接前述披露政策,进一步建立国内产业界和地方对发展工业互联网平台内涵、技术、功能以及建设路径的统一认识,在平台培育、推广、生态建设方面为发展工业互联网平台提供切实可行的指引。相关政策接连落地,指示明确,显示国家投入工业互联网建设的坚定决心,并给予企业及地方具有可操作性的政策措施。
中图分类号:F270;F49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1672-3791(2016)11(b)-0009-02
1 工业互联网概念详解
工业互联网这一概念最早是由GE公司CEO杰夫・伊梅尔特提出。工业互联网依靠机器以及设备间的互联互通和分析软件,打造智能机器,实现人、机器和数据的无缝协作,开创机器与智慧、物理世界与数字世界的融合。每一个工业企业都必须是一家软件企业;工业互联网小小的变化会带来巨大的成果;商业模式的变化能够带来更好客户的结果;互联网将改变制造业未来发展方向。伊梅尔特表示,今天的制造业是数字化信息推动生产力,人们必须要有业务模式的创新再加上技术创新,GE非常欢迎颠覆式的创新,有了颠覆式创新人们又能够成功地到一个新领域竞争,而互联网要发挥作用唯一的出路就是开放的生态系统和放开的生态链,与方方面面的合作伙伴、企业、客户一起合作,这种方式将会带来下一个发展时代巨大的竞争优势。他表示,工业公司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这不仅会带来自身的变革和发展,同时会打造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来推动全世界未来生产力的增长。
简单来说,工业互联网无非就是数据、人和机器组成的一个智能化体系。在具体的生产之中,生产设备与大量信息相互作用,人类通过对于数据的掌握和把控,构建一个全新的、智能的、立体的体系结构。这既包括具体的生产人员,如研究员、监督者、生产工人、技术专员,也包括消费者等外部人员。
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里,工业技术和互联网技术都经历了飞速的发展和巨大的变化,大家在它们身上享受到了巨大的利益和实惠。现代化工业为人们带来了机器、设备、现代化设施等先进事物,而互联网则提供了计算革命,带领人们进入信息化时代。它们的结合是机器和智能的结合,钢铁和智慧的合作,人和数据的共同协作,为生产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推动时代的发展。
2 工业互联网的核心技术
2.1 自动化的知识工作
这个概念是由麦肯锡公司率先提出的。知识工作的自动化,其实是个终极问题,这个总结的人其实并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词去形容这个事情,所以就统一称之为“知识工作”。 现在需要看一下什么是“自动化”,在笔者的第一份工作中,一个总监问,计算机的本质是什么,大概想了半年,笔者最后给的结果就是“自动化”。比如你写了一个脚本做了一个批量任务的执行,那么这个是个自动化的过程,比如你写了查询系统,让别人来查询,那么这个查询的过程就是个自动化的过程。所以本质上,今天几乎所有的信息管理系统,都是个自动化的系统,它自动化了信息管理的流程。其实在计算机出现之前,人们就有了自动化,就是“工业自动化”,比如人类发明了很多很神奇的工具,比如轧棉花的机器,他就能够自动地把棉花跟棉籽给分开,再比如脱粒的机器,可以自动地把谷壳跟米粒分开,这些都属于自动化。自动化的作用对于这个社会来说无疑是革命性的,它最大的作用是把生产制造的边际成本降下来。在没有自动化技术产生之前,制造和信息流通,每增加一个unit,就需要多一个人力成本;但是自动化技术产生后,每增加一个unit,需要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知识工作的自动化”实际上是个终极问题,它其实是在试图自动化“人的能力”,人的识别能力,人的创造能力,人的分析能力,人的推断能力,它的终极目标其实是想造人。但是就目前的技术程度而言,强人工智能还没有看到出现的可能,那么就退而求其次,看看能不能把一些特定的任务做成自动化的。知识工作的自动化几乎就是未来人类的方向,后面会有无数的杀手级应用出来,大家也算是生逢其时,机器会把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活都干了,最好和最坏的时代正在到来。
2.2 系统安全
工业互联网在这几年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然而工业互联网想要在各个企业、国家、组织之间真正流行,获得更大的普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需要首先,解决安全问题,如果这一点得不到妥善处理,不仅关系到一些重要的设备、设施的安全问题,更影响到家电、汽车等与人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事物。
3 工业互联网对制造业的影响
互联网重塑了商业零售世界,而今天,互联网正在推进工业产业加速进入下一个时代。这一趋势正在进一步加快,互联网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传统的工作方式,它将人类从传统工业时代的科层化管理和集中式控制的模式里解放出来。互联网设备和操作互联网的人们可以不再用顺序和线性的方式进行工作,而可以进行并行的工作,并且以分散的方式展开各种交易和生产活动。尤其是互联网带来的信息透明和无组织的创新特征,使得原有的企业管理方式趋向瓦解。它颠覆了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资源密集型的生产特点,而以信息和知识密集型作为主要特征,凸显网络和创新的价值。同时,也给人类提供了更加支持环保的工作方式,并且使得服务经济大行其道。
顾名思义,工业互联网就是用互联网技术来发展工业,是工业生产与互联网技术结合的产物。工业互联网是一个由人类、机器和数据共同组成的一个生态体系,通过它们相互之间的作用,形成一个新的复杂体系结构。随着我国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互联网不断发展,同时,我国的工业技术也正处速发展阶段,这两者的结合,可以说,对于我国生产力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无论是工业设计、工业生产、工的业监督还是后续的处理,互联网技术的引入,使得这一切更加的简便与高效。首先,从工业设计来说,互联网技术的引入,使得工业设计更加的细致和精确,拥有更高的容错率。同时,互联网带来的全球信息时代,使设计者能够第一时间了解产品的竞争力和市场环境,方便及时做出调整,降低成本和风险。在工业生产阶段,全方位的互联网操控使得生产制造更加方便和高效,全自动的流水线生产,不再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既节省了成本,又增强了精确度和准确性。另外,生产之中产生的错误,需要靠完善的监督体系来控制,同样,互联网技术在这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通过互联网技术,人们可以第一时间发觉生产上产生的错误,进行技术处理,以减少进一步的损失,获得更大的成功。在工业生产的后续处理之中,比如返修、售后、客服等,互网技术同样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快速、高效、方便的互联网技术处理,使得这些环节的流程进一步简化,整个生产流程能够更加完善、流畅。
目前,根据联合国给出的工业统计标准,中国已是世界上工业互联网最完善的国家之一,可以与美国相比拟。但是面对工业互联网的全球竞争,一些发达国家,如美国、德国、日本都希望借助这一新的竞争手段甩开像中国这样的新兴国家,巩固自己的持续优势。 “而国内企业易往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自主研发的MES、WMS、APS、一体化平台等产品涵盖供应链、仓储、生产和管理的各个环节,贯穿企业信息化全流程,不同的功能模块能相互组合,极高的灵活性大大满足了不同规模和行业企业的个性化定制需求,MES可以实现对上层ERP对接支持并通过ERP提供BOM、订单和计划来安排生产工作,使工厂的整体流程更加智能化、自动化,为企业搭建完善的信息化平台。这些解决方案能为企业监控生产数据,让企业仓库井井有条、高效无积压;有效解决粗放式的能源管理,有效降低消耗和浪费;帮助管理者分析海量的信息数据,为决策的制定献计献策。
4 结语
工业互联网不是一次营销变革,而是一场生态革命。没有技术升级的互联网转型是一次“死亡之旅”。 工业技术和互联网技术都经历了飞速的发展和巨大的变化,人们在它们身上享受到了巨大的利益和实惠。现代化工业为人们带来了机器、设备、现代化设施等先进事物,而互联网则提供了计算革命,带领人们进入信息化时代,此刻,一定要保持并提升原有的核心竞争能力、完整的产业生态链、渠道及品牌战略。同时结合趋势,使自己的发展契合消费者结构的演变,在技术上跟上数据为王的潮流,在资金上合理利用金融市场,让中国的工业互联网产品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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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互联网平台为我国工业制造业实现弯道超车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然而,由于美国、德国的先发优势,我国发展自主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前景相当严峻。当前要奋起直追,将其置于我国“制造强国”战略的核心地位,在国际工业互联网平台竞争中尽快占据有利地位。
工业互联网的深远影响
新一代信息技术为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奠定了现实基础。
以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和移动互联网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有效地克服了传统信息技术的局限性:一方面,物联网极大地拓展了数字化信息化的应用管理范畴,将机械设备、仪器仪表以及产品生产制造流程的各个过程,都接入信息管理系统并实现远程智能控制;另一方面,云计算、大数据和移动互联网技术等,使得企业信息系统建设成本更低、效益更高、运行速度更快、覆盖面更广。这些技术进步为工业制造业全面系统的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建设提供了基础条件,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也就水到渠成。
近年来,一些国家加紧开展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相关的理论研究、工程实验甚至是项目建设。这些工作包括三个方面:以信息物理系统为主要内容的理论研究,以“智慧工厂”、“未来工厂”为代表的关键技术环节的试点实验,以参考架构模型为主要内容的工业互联网平台的体系化构建。这些研究、实验与项目建设,为全面推广工业互联网平台奠定了基础。
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基本内涵
当前人们对于“工业互联网平台”尚缺乏一个清晰完整的定义。人们通常从某个方面的属性去界定“工业互联网平台”,如GE将其工业互联网平台Predix称为“制造业云操作系统”。实际上,所谓工业互联网平台,是一种新兴制造业生态系统,在这种生态系统中,众多行业及众多企业的研发设计、生产制造、产品流通与售后服务等产品生产过程,在实现数字化、信息化和智能化的基础上,都被迁移到云数据中心,并通过一个统一的云操作平台实现远程智能制造。
与电子商务平台、社交媒体平台不同,工业制造业实现平台化所需技术更加复杂、门槛更高、竞争也更加激烈。因此,直到以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日益成熟并大量应用到工业生产过程之后,工业互联网平台才开始出现。
工业互联网平台将成为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核心
早在2012年,随着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发表《第三次工业革命:制造业与创新》的专题报道以及美国学者杰里米・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一书在中国的出版,“第三次工业革命”成为一个热门话题,国内外专家学者为此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和讨论。但是,由于当时工业互联网平台尚未出现,人们还无法认识和理解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内涵、属性、作用和影响,实际上也就无法真正地把握第三次工业革命(以及工业4.0)的深刻内涵。
与现在的工业制造业相比,工业互联网平台具有以下三个重要特点:
――统一标准。知识产权和技术标准仍然是当前工业竞争的核心,工业互联网平台则在此基础上构建更加宏大的制造业生态系统,试图将各行各业的技术和标准裹挟到一个统一的平台之上。
――改变分工格局。平台化使得传统的产业价值链发生重大变化。通过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工业互联网平台得以整合所有工业企业的各个制造环节,并通过大数据技术监控平台上各企业的产品生产及其生产要素与市场动态。因此,平台不仅是产品生产企业进行技术交流与实现远程智能制造的操作界面,而且是上下游企业之间、企业与用户之间进行分工协作、产品交易、服务保障的虚拟市场。
――平台生态化。工业互联网平台不仅包括不同产业的众多企业,也包括生产同一产品的众多企业;不仅包括生产制造企业,也包括产业链的其他相关企业;不仅包括企业,也包括产品和服务的最终需求者以及各类服务型机构。网络效应将使得工业互联网平台成为组织全社会甚至是全球各类生产要素资源配置的复杂网络。
与当前的各类电子商务平台相比,工业互联网平台也有着本质的差别。电子商务平台主要服务于产品的交易和流通环节;而工业互联网平台在此基础上还包括产品的研发、设计与制造等环节,电子商务充其量只是未来的工业互联网平台的一部分。因此,工业互联网平台要远比目前已经出现的电子商务平台(如阿里巴巴、亚马逊等)重要得多,未来还将跨越国界、跨越行业界限,成为超级平台,从而全面地配置全球的生产要素和社会资源。毫无疑问,工业互联网平台将对国际产业分工、国际贸易格局与全球化产生重大影响。
工业互联网平台正成为国际战略竞争的制高点
为争夺工业互联网平台的领导地位,美国和德国正在从两个方面展开竞争:
国家层面为推进“工业4.0”战略,2013年4月,德国机械及制造商协会(VDMA)、德国电气电子(ZVEI)和信息技术、通讯、新媒体协会(BITKOM)联合设立“工业4.0平台”;2015年3月,德国经济和能源部、德国教育和研究部共同接管并启动升级版“工业4.0平台”建设。
美国政府层面虽然没有设立专门的“工业互联网平台”推进机构,但是,根据“国家制造业创新网络(NNMI)”计划所建立的各大制造业创新机构(IMS)都包含了相应平台建设的任务。其中,尤其重要的是美国联邦政府于2014年7月资助建立的“数字化制造与创新设计研究中心”(简称DMDII)。DMDII启动了“数字制造公共平台(简称DMC)”,其功能定位是数字化制造的开源软件平台,旨在鼓励全社会的中小创新机构、创业家和技术狂人等开发面向不同制造业领域的软件解决方案。
企业层面其中尤以GE和西门子公司最为典型。
GE在提出“工业互联网”战略之后,推出了包括24种工业互联网产品的九大平台,2013年推出更为宏大的工业互联网大数据分析平台Predix。2015年,GE向全球制造业企业开放 Predix平台。
西门子建立的跨业务软件平台为Sinalytics,该平台不仅整合了远程维护、数据分析及网络安全等一系列现有技术和新技术,还能够对机器感应器产生的大量数据进行整合、保密传输和分析。
此外,IBM和德国SAP公司也在开发自己的工业互联网平台。
加快我国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的若干建议
充分认识工业互联网平台的深远影响。
这些影响突出地表现为这样两个方面: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将日益成为全球工业制造业的首要基础设施,成为集聚全球工厂、工业产品、市场用户的第一入口;将借助网络效应(或网络外部性),加速全球制造业的“两化融合”进程,无论是处于工业1.0、工业2.0的企业还是工业3.0的企业,都将被无奈、无情地“裹挟”到代表工业4.0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之上。因此,谁控制了工业互联网平台,谁就具备了实时跟踪、优化配置甚至是全面掌控全球工业制造业发展命脉的实力。毫无疑问,工业互联网平台将成为全球领导权竞争的核心内容。
当前我们尤其需要认识到平台化所带来的网络效应对于全球制造业的“两化融合”进程可能带来的影响。平台化一旦促使其双边市场达到一定的规模(阈值),该平台的价值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爆发式的增长。此时,竞争对手将很快面临经营困境,直至死亡或退出市场,该平台也将迅速获得市场垄断地位。最近20年来,我国的传统互联网平台、电商平台和社交媒体平台的发展,无不验证了这个相同的过程和结局。
考虑到我国工业信息化总体水平落后,多数企业与行业处于工业1.0、工业2.0的水平,能够达到工业3.0的企业很少,因此人们也就很自然地产生了一种“补课”的意识和思维。实际上,这也是当前我国“两化深度融合”政策的出发点。但是,面对美国和德国在工业4.0平台方面的竞争,上述网络效应给平台竞争所带来的“裹挟”作用将不会预留给我们这种“补课”的时间和机会。这就要求我们在“补课”的同时,从现在就开始着手进行工业4.0平台的研究、规划和建设,迎头赶上,直面美国和德国的竞争。
国家应该旗帜鲜明地将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作为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的主攻方向
为克服我国制造业信息化的总体落后局面,要充分发挥我国举国体制的优势,将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作为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的主打方向,分层次地推进我国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
第一,构建针对整个工业制造业的国家工业互联网平台。要将国家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作为近期成立的“工业互联网产业联盟”的核心发展目标,着力研发平台总体技术架构及相关机制,并尽快启动国家工业互联网平台。
第二,选择具备国际竞争力的优势行业(服装、家电以及部分先进制造业等),并基于产业价值链和平台生态化特征整合这些行业的相关企业,组建行业的工业互联网联盟,创新机制,激发各方动力,以发展该行业的工业互联网平台。
第三,鼓励和支持部分有较强技术与市场实力的龙头企业,启动建设本行业的工业互联网平台。
为此,要建立政府推动、企业主导、多方协同参与的工业互联网平台发展机制。尤其重要的是,一方面,要根据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要求,引导、优化各地正在开展的“双创平台”建设;另一方面,要采取切实措施,克服“泛娱乐化”趋势,引导企业真正地参与到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中来。
加强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的领导与政策支持
互联网经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借鉴工业经济的说话姿式
对互联网经济略为入门又不甚了了的人,说话有个习惯,往往言必称互联网3字——带着很强的技术味——先是技术,后是技术应用,再后是技术产业等等。就象程咬金一样。由于许多人不懂技术,这种说话方式很容易掌握话语权。但有一点,这种话语,很难说服最该说服的人,例如在权力中枢或财富中枢的人。这倒不是由于这些人特别顽固,而是因为言说的只是皮毛。当然,互联网才发展20年,说不到点上,不足为怪。
如果以1765年珍妮纺纱机为工业革命序幕的话,10年后即1776年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已不象我们现在谈信息经济那样,满嘴技术味,而专注于经济本身。到了1890年出版的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对工业经济的理解已完全专注经济本身,而不再提工业技术、工业技术应用、工业产业发展的经济。就象煮的是脱净毛的猪一样。而互联网经济发展20年后,我们谈互联网经济,还象在煮没脱净毛的猪一样。
分析斯密和马歇尔的说话技巧(实际是问题意识),在于他们不是从山和水的表面(工业技术这个表面,或叫猪毛)看问题,而是从权力中枢或财富中枢的内里(不是山、不是水的财富本体,或叫猪本身)看问题。本来,工业经济战胜小农经济,是生产方式从分散的小生产向社会化大生产的转变。斯密和马歇尔在工业经济初起的时候,就把问题概括为同质化条件下的均衡问题。事实上,供求均衡是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和信息经济的一般。但同质化却是工业经济的特殊。而在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中变的一个关键魔术,就是把同质化的均衡(量的竞争),当作了一般均衡。无形中就把个性化和定制(质的竞争),当作不经济,排除出了经济学。
至于同质化是如何实现的(通过工业技术、工业技术应用和工业占比不断提高,经济日益标准化)这个皮毛,在《国富论》和《经济学原理》中,几乎被完全抹掉了——“做案”不露任何“痕迹”。与斯密和马歇尔的老谋深算相比,互联网经济鼓吹者嫩就嫩在,整天谈的都是皮毛,而对问题本身(即异质性——如个性化定制——是否经济),则根本没有提出。
工业经济话语中“脱毛”处理干净是在1933年。同一年出版的张伯仑《垄断竞争理论》和罗宾逊夫人《不完全竞争经济学》,是对工业经济本体问题的最后一次争论。争议之点在于,差异化到底算同质性问题,还是异质性问题。罗宾逊夫人认为是同质性问题(因此应是完全竞争的从属性现象),张伯仑认为是异质性问题(因此应是独立于完全竞争的现象)。这场争论最终以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将垄断竞争理论纳入同质性轨道而告终。这意味着什么是工业经济的争论,在理论经济学上最终盖棺论定,是以把差异化当作无差异的特例,纳入无差异体系而告终的。它最适合支持的政策是以无差异的传统中国制造为主,差异化的中国创造永远不要反客为主,即使产能过剩也不改初衷,一意孤行追求量的增长,而非质的提高。
互联网经济的问题本体(“猪本身”),恰恰是张伯仑问题。因为互联网经济的特殊性,或者说它不同于工业经济之处,在于它不是以大规模同质化生产(完全竞争)为取向,而是以小批量多品种的异质(垄断竞争,姑且如此称呼)为取向。当今经济顶层的重大关注无不与此有关:创新是差异化导向(对差异化的供给)、服务化是差异化导向(需求差异化,代表调结构的方向)、经济增长质量是差异化导向(质量阶梯)、提高国际竞争力是差异化导向(获得高附加值,代表经济升级的方向)、幸福是差异化导向;更不用说微观上的产品多样化、差异化、个性化(体验)、因小而美、需求导向之类。但差异化恰恰在理论经济学的前提假设上,是没有根的。
因此,要想“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地界定清楚互联网经济,一定要回到1933年那场争论,回答差异化到底是现象还是本质,是树梢还是树根;其特性是从属于工业化的,还是独立于工业化。以此回答一个最至关重要的疑难:互联网经济到底是工业经济的同方向的附属性、延续性的肯定,还是有质的区别的革命性的扬弃。
相形之下,那些“皮毛”的问题(从信息技术、应用到产业),只不过应该是战略上的一个附注,用来说明为什么差异化经济从技术和生产力发展上看是可行的。而这已不是权力中枢或财富中枢的问题,而是他们的下属要处理的问题。不是“要实现什么”的实质性问题,而是“如何实现”的操作上的问题。
第三次工业革命?——如何在内涵上把握“体”
在界定什么是互联网经济的时候,还应注意到一种怪现象,就是用第X次工业革命,工业革命X.0的方式定义互联网经济。
说它怪,就好比听一位农民这样向资本家解释什么是工业革命:工业革命就是第X次农业革命,农业革命X.0。问题出在,操作上是对的,方向是错的;“如何实现”上是对的,但“要实现什么”是错的。
说到底,这还是1933年那场争论的延续。中国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张之洞年代已经吃过一次同样的亏了。当时慈禧太后把工业革命,误当成了第X次农业革命,农业X.0,结果造成的失利。如果还原成理论和定义问题,就相当于张伯仑与罗宾逊夫人争论何为体,何为用一样。互联网经济有没有自己的体,是否只是把皮毛长在工业经济这头“猪”身上,这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这属于美国、德国政客想解决本国产业空心化的策略性提法,或者制造业部门想强调和夸大自身变革在全局中的地位,因此有把用夸张为体的修辞学用意,那都是可理解的。但如果这之外的人,把这些概念当作全局性的内涵把握,就会造成误导。例如,会把二产三产化(制造业服务化)的增值运动,误导向三产二产化(服务业制造化)的低附加值化反向操作,不久前的光伏产业发展就是一个教训。毕竟工业化在中国还剩6年即将基本完成,工业革命再重要,也不宜在终点上搞回光返照。
互联网经济内涵界定上的关键,就在于体的把握。既然把“革命”这种大话都放出去了,却不敢承认互联网经济是体变,那和“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又有什么区别?这里不想进行繁琐的学术界定,以垄断这个概念。其实只要是以互联网经济为体,怎么界定都是可以的。
要重点谈谈的是,错的概念是从哪来的?明白当前以体变界定互联网经济的阻力和其中的道理,有助于人们自己得出正确结论。
那些从观念、利益到行动上抵触工业经济向信息经济转型的人,竭力把互联网经济贬低为用,把它嫁接在工业经济的体之上,这是非常自然和容易理解的。现在问题是,真正造成实质性概念混淆的,还是搞互联网的人,特别是出身技术的人,他们相当于现代的张之洞。由搞互联网出身的人说什么是互联网经济,一旦说错,造成的误导更加严重。轻则变成变相推销技术产品(虽然这样做也有推进生产力之功),重则变成鼓励权力中枢或财富中枢主次不分,误判方向,贻误良机。
辩别这种声音很容易,它们有一些共同特征,一是极力反对探索互联网经济的特殊性,而片面强调互联网经济与工业经济的相通性。互联网经济与工业经济在社会化大生产(如规模经济)上有共通性这点不错,但把这作为互联网经济的主要内涵不妥。这种片面的观点,在互联网经济发展早期积极作用较大,因为在工业化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有利于推动互联网技术应用,为工业化服务。但在产能过剩条件下,它既不利于发挥互联网所长,又扬了工业化所短,负面影响慢慢显著起来。二是刻意强调不要把互联网经济与工业经济对立起来。这本来是对的。尤其对互联网经济的激进分子避免片面性,是一种逆耳忠言。但对于大多数思维还笼罩在工业化传统的人来说,本来就对两种经济质的差别缺乏认知,过分强调这一点就有成为迷糊药的副作用。关键在于这种话没有说全。二者关系说全,应该是扬弃,即一半肯定(继承),一半否定(发展)。
互联网经济发展才20年,主要问题还不是人们对互联网经济的特殊性摸透了,并且已经在总体上走向极端,而是中国工业经济发展严重过头(表现为投资过高、产能过剩、分配失调等),转型步履维艰,在这种现实面前,互联网启蒙不是过头了,而是严重不足。互联网出身的人,应把握好这个大局,珍惜时代赋予的机会。
互联网经济在内涵界定上,一旦失了体,就会魂不附体,空有形骸。
互联网经济的表征
互联网经济的表征,涉及的是互联网经济概念界定的外延。
长话短说,当前存在的问题是,国内外把互联网经济界定得太肤浅,强调的主要是ICT化。ICT化对于互联网经济来说,只是皮毛现象。
这种皮毛化,是由美国人开启的。1962年马克卢普的《美国的知识生产与分配》,1977年波拉特的9卷本《信息经济》,开始了从技术特征(猪的皮毛),而非经济本体(猪本身)来解释新经济的过程。马克卢普、波拉特这种语势非常弱,与斯密、马歇尔具有境界高下之差。因为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经济学子学科的位置,而没有从根上梳理(象张伯仑那样)。
信息经济一开始,就是打破经济同质化的过程。如果换了斯密、马歇尔再世,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恐怕要直捣黄龙,提出差异化——也就是异质性——的经济性这个根本问题,从经济学前提假设这个最高点开始,重新梳理思路。
马克卢普、波拉特带来的这种“皮毛论证法”的后遗症突出表现在新经济的外延划定上,信息产业和服务业成了两张皮(各统计各的),信息经济理论与服务经济理论成了两个理论。后来的理论家一遇这样的问题就卡壳:农业、工业之后是什么,是信息业,还是服务业?
其实,如果不是从子学科看问题,而是从母学科(理论经济学)看问题,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因为这只不过从差异化经济这个本体的不同角度看同一件事:信息业是差异化(能力)的供方,服务业是差异化(解决)的需方。就这么简单。
从这个新视角望去,互联网经济的外延就忽然扩大了许多。除了互联网产业(包括设备制造、软件和服务)外,还要包容产业互联网(“互联网+”),乃至整个经济(一产、二产和三产)的互联网化。各行各业的互联网化,实质在于基于互联网的服务化。如果抽象到理论经济学,“基于互联网”这个条件也可以抽象掉,就只剩下服务化。抽象隐含的意思是说,如果不基于互联网,就不可能达到相关服务化的最优。因此这个条件成为不言而喻的。传统服务业,只不过是这种服务化的非最优状态(服务业的最优要以体验为标准)。而服务化的标志,是质量(用质的差异程度来测度的量)。互联网经济的增长属于高质量的GDP增长。
正如黄少军早在2000年就指出的:“现代社会服务化的本质实际上是‘信息化’”。这是道行极深的领悟,它给互联网经济外延划分以重要启示。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把原来不相干的事情,看成一体。这样才能把互联网经济参透。
互联网经济行规律:大而全到小而美的转型
一种常见的观点认为,经济规律永远不会变化。互联网经济也是经济,因此与一般经济的规律没有什么不同。这种认识言下之意,把互联网当作工具,而不是生产方式。认为互联网经济只是工具改变,但经济本身不变。既使认识到互联网代表不同生产方式,也会有进一步的观点认为,不同生产方式,经济规律相同。小农经济、工业经济和互联网经济,对应的是同一种经济规律。
这不是老百姓的一般见识,在专业经济学家中,这种见解也有深厚根基,这种根基就是经济学的普遍主义。经济学普遍主义的特点是把工业经济的特殊经验加以普世化,无限放大为所有经济的一般规律。究其实质,无非是近300年来,通过大规模生产降低成本的有限的道理。
回应经济学的普遍主义,不能仅靠经验的方法,罗列互联网经济中的反例,而需要透过经济学的保护带,在体系核心上把问题挑明。经济学普遍主义观点有一个著名的特点(也是软肋)——它不承认生产力的概念。在他们看来,任何科技因素,都不可能改变经济规律,当然互联网也不例外,我们需要由此入手破解问题所在。
对症回应传统观点,关键是要从核心上说清技术与经济的关系。承认不承认技术的作用(技术是否内生,对应报酬递变规律),是区分经济学两大主要流派的标准之一。持经济学普遍主义观点、不承认技术作用的,叫新古典主义理论,所持的立场是报酬递减或报酬不变;而新经济增长理论的立场则是报酬递增。
哪个对现实的解释性更强?自从上世纪中叶工业化越过后,在生产函数的实测中,资本和劳动要素之外的余值(相当于技术要素)对增长所起的作用,在美国已超过50%。显然,报酬递增的观点对现实的解释力更强,已是不争的事实。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第一个看法,那种认为技术不具有对经济内在影响的观点,在经济学内部,已属占下风的观点。这意味着,认为互联网经济不会有自己的经济规律的看法,它在经济学底层逻辑上就不占上风。
从实践看,就在本月,中国正越过以资本和劳动为主要生产要素的报酬递减型经济(工农业产值大于50%)向技术(包括信息与知识)为主要生产要素的报酬递增型经济(服务业产值大于50%,创新驱动发展)转变的最后关口。因此认为技术革命带来新的经济规律,会得到越来越多事实的印证。
但仅仅根据上述这一点,还不能把技术的作用具体锁定到互联网技术,不能具体说明互联网经济存在特殊规律。为此还要继续深算。
在同样支持技术内生、报酬递增的新经济增长理论内部,有两个相反的方向,一支通向工业化经济,一支通向互联网经济。主流的一支,持规模报酬递增观点,认为技术对经济规律的改变,主要表现在规模经济与报酬递增的结合上,这一支目前已拥有数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如斯蒂格里茨与美国当红的学术明星克鲁格曼等;更新的一支还是支流,支持的是范围报酬递增,认为技术对经济规律的改变,主要表现在范围经济与报酬递增的结合上。
“互联网经济”具有哪些新的经济运行规律,其与传统经济的主要不同之处何在?现在到了揭晓时刻。经济运行规律千头万绪,但涉及传统工业经济与互联网经济区别,又能归纳到经济学主脉焦点上的,只有一条(其它都可称为鸡毛蒜皮):传统工业经济(特别是近代以后)的基本规律是规模报酬递增,对应到现象上,就是单一品种大规模生产,例如传统中国制造;互联网经济的基本规律是范围报酬递增,对应到现象上,就是小批量多品种,例如创新驱动的中国创造。互联网经济发展中许多现象级的规律,其实都可以归结到上述逻辑之中。例如,作为互联网基本模式总结的长尾曲线,实际是规模经济与范围经济的等成本线,在“数量-品种”底平面的投影。描述的是从单一品种大规模生产到小批量多品种的经济转型。这就是托夫勒指出的第三次浪潮趋势。
规模报酬递增这条规律,可以说是迟来的总结。工业化发展到尾声阶段,才发现支持经济增长的,不仅是资本和劳动,还有技术。只不过沿普遍主义思维惯性,经济学家把所有技术当成了一种技术,好比没有把人辩别为男人与女人。
范围报酬递增的发现——美国西北大学潘泽教授对此居功至伟——让我们发现,原来造就规模经济的技术,只是工业化技术,它让世界因大而美;而互联网技术,更多属于范围经济的技术,它让世界因小而美。在实践中,马云力主因小而美,可以视为对同一潮流的敏感的响应。
感谢秦文,让我第一次知道“边缘革命”是科斯提出的。科斯的说法,不足为训,科斯不知道,所谓边缘革命,中国术语叫“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它和“党的领导”,在标准的表述中是一体两面,后者完全叫科斯看漏。除了乡镇企业的“栽花”“插柳”关系略为复杂外,我基本支持秦文的说法。以往几次“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多多少少是上边“鼎力推进”的结果,甚至说“及时总结,加以领导”也不为过。
秦文以前四次“边缘革命”(农村改革、乡镇企业、城市个体经济和经济特区)都是上下合力的结果,再由如果没有“高层”以及“地方大员们”的“鼎力推进”,“哪会有今天的局面”,暗示互联网革命如果没有“上边”的支持,一定难成气候。再从如今互联网成了气候反推出,必定是“官”们的支持在起至关紧要的作用。
对这个说法,我态度有点复杂。一方面,如果是就国际比较而言,我与秦晓鹰的看法没什么大的分歧。对于今天世界形成的中美互联网双雄格局,我一直严重表扬我们中国的领导,认为比欧洲强多了。尤其是今年最高法院反垄断案中对互联网平台的支持,更让我以高层决断给力为傲。另一方面,从“不知足”角度而言,我不认为目前的互联网革命足以达到“并非边缘”的程度,相反认为从边缘到核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之所以这么说,随便就可以举出两个理由:
在第二次工业革命中,电力的广泛应用,使得工业从“蒸汽时代”进入“电气时代”,新技术的兴起、新能源的应用、新的通讯手段和交通工具的发明,让众多行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互联网和传统产业的融合,也像电力之于第二次工业革命,会催生一系列的裂变。
穿越历史的云层,再来观察眼下的世界,就会另有一番体味:德国依靠雄厚的制造业基础,推行“工业4.0”战略;美国立足先进的信息技术,实施“工业互联网”战略;而中国则提出“互联网+”计划。德国和美国的战略,都是强调互联网与实体的连接,形成更具效率、更加智能的生产系统。
在中国,“互联网+”首先从技术依赖比较弱的领域开始突破。这些领域往往具有如下特征:市场化程度较高,比如零售、餐饮、物流等行业;大量刚需得不到满足,老百姓不满意的行业,比如医疗、教育、城市交通等。而在真正核心的工业生产部门,“互联网+”的突破还不是很明显。
这是因为,第一,中国互联网的核心技术与发达国家相比尚有一定差距,传统工业的信息化程度相对较低;第二,一些领域的垄断和封闭,使得互联网进入成本非常高;第三,中国的优势在于天量的市场需求,只要是刚需没被满足的地方,谁进入都能迅速成功。
也许我们应该看看互联网究竟改变了什么?工业时代的经济规则是否已经真的不起作用了?的确,我们看到的是到处都在提倡互联网思维,但是企业们仍然离不开工业时代的经营管理思想,离不开生产线和产品制造这些基本的环节。只要有这些工业化时代的基础存在,我们就可以说,互联网思维代替不了工业化本身的全部价值和规律。
如何学习互联网思维同时免于人云亦云?向互联网思维学习什么?这些已经成为习惯了工业化思维的企业信息化主管们最为头疼的问题。
最为根本的是学习互联网自身的优势。自从互联网诞生以来,就以平等、共享、协作、诚信为特征席卷了全球经济发展的每一个角落。以福特汽车为代表的,以企业为中心的大规模生产、大规模销售和大规模传播的企业经营法宝已经受到挑战。今天的互联网企业采用定制化、用户为中心的生产模式,进行产业链分工、在网络环境下就能实现产品的预定、生产、销售和服务。这一模式也让小米科技保持了手机销量数年来连续攀升,其市场规模直逼华为、联想这样的手机制造商。
对传统产业来说,互联网的作用,绝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乘法效应。互联网的发展不能脱离产业,它的价值要回归到对产业的提升和改造。过度依赖互联网营销而不注重产品创新和产品质量的企业,即使贴有再鲜亮的“互联网+”标签,不仅得不到加法,更得不到乘法,最终只能获得减法。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满足社会消费最终需求的根本环节。“互联网+”的更大价值在于其对传统产业生产方式、组织模式的变革。传统产业长期积累形成的人力、技术、资本、管理等各种资源,是其进入“互联网+”发展模式的潜在优势。而要把这种潜在的优势转化为现实的竞争力,必须根据互联网经济的要求变革企业的组织结构、生产方式,必须运用好互联网、大数据所提供的供求信息,并建立一整套反馈机制,在此基础上进行生产和产品设计创新的流程。
因此,对传统产业来说,互联网的作用,绝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乘法效应。对我国总体相对落后的产业体系而言,“互联网+”的实施,无疑将为我国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注入根本性的变革力量,促进产业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这也正是我国实施中国制造2025战略的核心所在。
近年来,天津开发区牢牢抓住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发展方向,积极依托开发区产业优势和平台优势,推动“互联网+”产业发展。天津开发区积极依托产业优势和平台优势,推进“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将云计算、大数据应用于工程仿真设计、医药研发、动漫影视特效渲染, 实现了互联网与先进制造业的结合。已经形成了以国美控股、京东互联金融、钢联俊安金控为代表的“互联网+供应链金融”,以新希望、联动优势、拉卡拉为代表的“互联网+商业保理”, 以58同城、赶集网为代表的“互联网+ 市场”,以天津钢银电子商务为代表的“互联网+大宗商品交易平台”,以津投保险为代表的“互联网+保险”, 以腾讯数码为代表的“互联网+公共服务”等新兴业态和商业模式。
当全球新一轮工业革命来袭之际,山东作为制造业大省,已最先开始布局智能制造,进行顶层设计。工信部于2015年6月3日公示了智能制造专项项目,官方的规划中提出了将编 制专项智能制造发展规划,明确发展目标、重大任务和重大布局,加快智能化、互联网与制造业的融合,山东8家公司的相关项目获入选,这也标志着山东智能制造的春天即将来临。
在开发区处于转型升级的今天, 在企业急需转型升级应对经济新常态的新形势下,银川开发区发挥自身产业结构互补优势,打“互联网+”企业和传统企业融合发展牌,着力推进智能制造试点,并取得了显著成效。一批装备制造企业加快了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工厂建设,一批智能化和高附加值个性化产品得成功研发,推动了企业技术进步。企业标准体系建设的有序推进和丰硕成果的取得,有力的推进了“互联网+”智能制造标准体系的日趋完善,在一定的程度上推进了智能产品行业的“供给侧改革”。
2015年河北省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互联网+”产业集群建设的实施意见》提出,顺应“互联网+”l展趋势,突出区域特色, 推进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在产业集群中的应用,力争到2020年,培育和发展10个智慧型产业集群。《意见》提出,推动“互联网+”与产业集群深度融合。到2020年,互联网在促进产业集群转型升级方面取得明显成效,培育30个县域特色产业电子商务交易平台、1000个智能工厂,初步形成龙头带动、园区承载、平台支撑、示范引领、推广普及的“互联网+”产业集群推进机制。产业集群信息化应用水平显著提升,重点产业集群企业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达到60%以上、关键工序制造装备数控化率达到50% 以上。互联网基础设施不断完善,重点产业集群园区宽带接入率达100%, WiFi实现全覆盖。
“互联网+”对于制造业的一个重大作用就是促使制造业向智能化发展。依托“互联网+”,余杭经济技术开发区走出了一条从传统制造向智能制造的升级之路,成为海南省首个智能制造示范基地。2016年前三季度, 开发区规上工业实现利润总额27.9亿元,同比增长30.9%。每一台自动化设备上的传感器都会将生产数据传回信息指挥中心,操作人员根据数据变化随时调配生产任务……在杭州老板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数字化智能制造基地信息指挥中心,整个厂区的生产状况在大屏幕上一览无余。这就是“互联网+”带来的便捷与智能。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互联网产 业迅速崛起,以前所未有的凌厉之势对已有传统产业渗透浸润,有力推动了社会经济的新一轮升级和发展。济宁经济技术开发区抢抓“互联网+”发展带来的新机遇,强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探索推行“互联网+”协同制造新模式,有力助推了园区经济发展。信息和数据的“互联”不仅能让企业科学分析市场,打好提前量,规避风险,同时为园区加快淘汰落后产能、提档升级传统产业、优化产业布局、理性招商引资提供了科学依据。济宁经济技术开发区依托“互联网+”协同制造模式发展的企业数量正在不断增加,实现销售收入达到4亿多元,有力地助推了园区经济发展。
然而互联网基因就像互联网思维一样,在媒体炒作干扰下,被归纳得支离破碎、神神秘秘,却难得要领。问题出在脱离基本面总结互联网基因和互联网思维。
基本面就是生产方式。有什么样的生产方式,才有什么样的基因和思维。小农生产方式只能产生小农意识;互联网生产方式决定互联网思维。脱离了生产方式这个基本面,所谓的基因或思维,就只剩下招术和点子这种低层次的、鸡毛蒜皮的东西。
互联网生产方式,是农业生产方式与工业生产方式的扬弃。简单地说,农业生产方式好比定制的方式(非标准化的方式),工业生产方式好比大规模的方式(标准化的方式),互联网生产方式好比大规模定制的方式。举个例子,互联网流行“平台+增值服务”,其中平台对应的是标准化的方式,增值服务对应的就是非标准化的方式。前者主要用来降低成本,后者主要用来增值。因此这种方式是低成本增值之道。
在确定互联网有自己的基因和思维之前,首先需要明确互联网有自己独特的生产方式。否定互联网基因和思维的人,主要是那些根本意料不到存在独立的互联网生产方式的人,他们戴着工业化的眼镜,看一切都是工业化。因此不是太阳底下没有新东西,而是他们的有色眼镜中没有镜片色彩之外的新东西。
从生产方式角度界定互联网企业,不在于他上不上互联网(技术特点),搞不搞互联网(业务特点);不在于企业做什么(一产二产还是三产),而在于怎么做(按一产、二产还是三产的方式做)。用农民的方式(分散化的方式)搞一二三产业务,形成的是小农式的企业;用工人的方式(产业化的方式)搞一二三产业务,形成的是工业式的企业;用知本家的方式(服务化的方式)搞一二三产业务,形成的是互联网式的企业。
为互联网企业画像
互联网企业其实是一个有语义矛盾的概念。网络是介于市场与企业之间的第三种组织形式(或叫资源配置形式),互联网本身具有对企业这种形式的突破。叫互联网企业,这里只是沿用人们习惯的说法。
从制度层面看,互联网企业是打破企业内外边界的“企业”
企业的边界是资本的边界,或者说是资本专用性的边界。打破企业边界的实质,是打破资本(专用性)的边界。资本专用含的前提假定是资本的归属权与利用权合一。比如,买房子与住房子合一,相当于资本上的自给自足。
互联网企业则是以新的产权制度组织起来的“企业”。在新产权制度中,资本的归属权与利用权分离,借助无形资本可以零技术成本复制的特性,实现资本归属上的分享(免费)与资本利用上的收费(如按使用收费)的结合(如SaaS)。好比,房子(如马云的网上店铺)一旦可以复制,可以大量分享给用户,向房子的使用者收取租金。打破资本的自给自足,是互联网企业的一大进化。由于分享资本,企业与产业的边界被打破。
在这个意义上,互联网企业可以被视为与产业内诸多企业(及个人)分享资本,同时按照资本的使用情况(分赢亏不同)结算的新产权单位。前者叫互联网平台企业,后者叫互联网应用企业。前者承担后者的固定成本,后者进行轻资产(边际成本)运作,凭借分享固定成本,从边际成本投入所获收益中,双方进行分成。
工业化企业第一不能通过复制来分享资本;第二只能以资本的边界作为企业的边界。因此他与互联网企业在产权上有本质上的不同。如果我们把资本不可复制的企业制度称为现代企业制度,那么互联网企业制度可称为比现代更现代的企业制度。
从企业竞争层面看,互联网企业是实现低成本差异化的企业
工业化企业采用的基本竞争战略分成本领先(降价竞争)与差异化(提价竞争),但二者不能同时采用(不能“夹在中间”);互联网企业由于生产方式的原因(特别是资本可复制的特点),多采用低成本差异化(降价+提价)的竞争战略。如基础业务免费+增值业务收费。二者之间用API(应用程度接口)联接。
现有的各种版本的互联网基因、互联网思维,多是这个基本面在操作层面的枝节繁衍。有人说互联网思维是免费、极致的品质、极低的成本,等等。虽然孤立地看符合实际,但从整体看并没有说到点子上。因为互联网的特点是“极致的品质+极低的成本”,是“免费+收费”,把它们拆开孤立地看,这一点在农业社会有,那一点在工业社会有,都不是什么新东西。但互联网思维的特点是把相反的两极联接在一起,在互联网生产方式影响下,形成的互联网思维,是农民思维与工人思维的结合与升华。拆开就不再是互联网思维了。
从组织层面看,互联网企业是依靠无组织的组织力量的智慧型企业
网络是企业的升级版。互联网企业是信息化企业,是时代的企业。正如海尔集团董事长兼CEO张瑞敏所指出的,在这个奉行互联网的时代,对企业提出的挑战就是“速度”,企业要第一时间满足用户的需求。互联网消除了距离,这就要求企业要先“信息化”,然后,再到成为“信息化的企业”。对互联网企业来说,就是先要搞好企业互联网,然后成为互联网企业。互联网企业不同于企业互联网之处在于,他的重心在企业,不是技术性质变化,而是企业性质的变化。是企业从20世纪的企业,变为21世纪的企业,从工业时代、以工业化为本质的企业,变为信息时代,以信息化为本质的企业。
工业化企业是机械型企业,典型特征是做大做强后对市场复杂变化反应迟钝,易患“大企业病”(工业病)。互联网企业是智慧型企业,智慧表现在企业机体具有生物体的灵活性,可以轻松化解市场复杂性的挑战。
实行“网络化战略”的海尔,就是智慧型企业的一个代表。海尔在组织上实现了扁平化(倒金字塔结构),去中心化(群龙无首,人人都是CEO),自组织、自协调、自激励,使企业具有了以变制变的能力,在复杂性条件下实现“人单合一”,适应市场、驾驭市场。
从“市场”层面看,互联网企业充分发挥网络在配置资源中的主导作用
工业化企业强调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中的决定性作用,而互联网企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强调发挥网络在配置资源中的主导作用。
网络是市场的升级版。市场长于扁平化地集中配置资源,但交易费用较高;企业通过科层化可以降低市场交易费用,但响应需求的能力随市场复杂性的提高而递减。网络长于通过社会资本(关系和信任),在复杂分散多变条件下灵活配置资源。
“互联网+”中的“+”代表的是传统行业的各行各业,每一个传统行业都孕育着“互联网+”的机会。“如大家比较熟悉的在线教育,就是‘互联网+教育’的产物。”腾讯公司控股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如是解释。
事实上,“互联网+”绝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互联网+传统集市有了淘宝,互联网+传统百货卖场有了京东,互联网+传统银行有了支付宝,互联网+传统的红娘有了世纪佳缘,互联网+传统交通有了滴滴打车、快的打车。“互联网+”模式正在从全面应用到第三产业,形成了诸如互联网金融、互联网交通、互联网医疗、互联网教育等新业态,而且正在向第一和第二产业渗透。工业互联网正在从消费品工业向装备制造和能源、新材料等工业领域渗透,全面推动传统工业生产方式的转变;农业互联网也在从电子商务等网络销售环节向生产领域渗透,为农业带来新的机遇,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创新发展新兴经济形态
新浪CEO曹国伟说,互联网正在跟生产、消费各个环节进行结合,产生了诸多像电子商务、3D打印、智能制造等新行业、新业态。这些变化让诸多行业、诸多产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未来的经济可能由数据驱动,借助这些新技术,我们将看到智慧城市的运营、智慧制造的工厂、智慧运营的物联网络等。
“新一轮科技革命引发全球产业发展的方式变革,互联网与传统产业加速融合,‘互联网+’已经成为产业发展新常态。”工信部副部长苏波说。从产业形态看,互联网与传统产业加速融合;从创新模式看,创新载体由单个企业向跨领域多主体的创新网络转变;从生产方式看,新一代信息技术,特别是互联网技术与制造业融合不断深化,智能制造加快发展;从组织形态看,生产小型化、智能化、专业化特征日益突出。
驱动传统行业转型升级
互联网是基础设施的一个部分,具备普遍服务特征,它正在对零售、金融、教育、医疗、汽车、农业、化工、环保、能源等行业产生着深刻影响,且可成为传统行业升级换代、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驱动力。
首先,是互联网+的制度创新。互联网+X,谁说了算?这是当前最突出最尖锐的问题。在总理提出互联网+之前,实际情况是,互联网+X,规则由X说了算。例如互联网+金融,规则由金融部门说了算;互联网+交通,规则由交通部门说了算;互联网+图书、+医药、+,全是X各自一家说了算,互联网相关部门(例如互联网协会、工信部、中央网信办)的意见连问都不问。总理既然提出了互联网+,不是说今后要互联网一家说了算,至少希望将来有事,互联网+X两家要商量着办。当然,商量着办的结果,最后要统一在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这个大方向上,而不是让权力和寄生在权力下的传统既得利益单方决定资源配置。